派并成一派以对抗中原武林。” “天山派自古就有「一剑惊初霁,飞雪打黄昏」的名号,但在萧久遥手里的日子中……”萧亨通接住了眉前落下了一片雪花,夹在指尖之上竟然不会融化。“……总是输多赢少。” “这句话我也听到过,不过是出在雪山派掌门的寿诞之中。”白渊渟在补充。 路在脚下。没有人走,就没有路。 上天山的路一日比一日难行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上山求剑的人一日比一日少。 “晚辈自当竭尽全力将天山派发扬光大。” 听到这里,雨墨云已经不能再保持安静。 “发扬光大不是说说而已,你要如何才能证明你的能力?” 雨墨云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给自己更大的决心。 “我要夺得剑宗之名。”但他又立刻后悔,就像说错了话的孩子一样。“若得剑宗之名,也应该归于师父和师叔们所有。” 奉承的声音只换来了萧亨通的一声轻笑。 “不必了,剑宗之名与我二人的身份毫不对等。” 这一句话,也顺便抬高了白渊渟。 还好白渊渟并不恐高。 “以我父亲在江湖上的声望来讲,即使是武当道长在我面前也该尊我半个前辈。” 萧亨通反反复复的拿起茶杯,直到他让雪花落入了飘零的茶叶之上。 “但我不会答应,应为他不配。” 白渊渟只能在一旁苦笑,因为他的师父跟武当道长平辈。 “你在想什么?”萧亨通注意到白渊渟的表情。 “我在按着你的思路,思考我究竟应该是什么地位。” “我没有那么多的离奇的故事可以讲。”萧亨通终于喝茶了一口茶水,他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握着茶杯。“我只想告诉你,你是天山派的人,而天山派也有一半属于你。” “你跟我说这么多,是不是要有事求我?” 萧亨通平静的表情耽搁一会才开始笑。 “目前还想不到,不过……” “不过什么?” “我将要离开。” “去哪里?” “闭关……我的时间是有限的,我的身体只允许我离开三天。” “你的身体?” “我与萧久遥交手之后,停留在外面的时间只能更短。”萧亨通抬起了头,望着漫天的飘雪。“只是因为我的身体支撑不住我的内力,所以每次都不能够停留在人间太久。” “人间?” “我说这里是人间,因为这里太热了。”萧亨通在尽量解释。 白渊渟又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勉强听懂。 萧亨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只要我闭上双眼,我就在看不见你了,你也就看不见我了。就像这样……” 茶杯从半空之中落在了地上,茶水在落入地面之前已经化为冰晶。 萧亨通已经不见了,就消失在这两个人的面前。 “或许我这一生,就只能留在天山上了,而你却不一样。” “你刚刚听见了什么声音吗?”白渊渟转过头在问雨墨云。 “没有。” 白渊渟有些悚然,停顿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那你刚刚看到我身边的人了吗?” “没有。” 桌子上只有一枚茶杯,这里只会有一个人。 “那你猜我刚刚在干什么?” “大概在闭目养神吧。” “闭目养神?” “就像是在……睡觉。” “昨天确实没有睡好……那你来干什么?” “向师叔问好。” “谁是你的师叔?” 白渊渟转过头,在四处寻找。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