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很好,你给我滚下去。”车夫已经下令。 “行。” 年轻人看了一眼车夫,又看了一眼白渊渟,最后看了一眼灰色的骏马。最后跳到了地上,再没有回过头。 马车继续奔驰,似乎在和太阳赛跑。 车夫从未踏足过此地,也从未听说过铸剑山庄具体在哪里。 但他似乎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凭着地图上勾勒的几笔,就能断定乘客的目的地。 他很有信心,因为他从来都没错过。 白渊渟正在打盹,在轩窗外露着半截脑袋。直到风吹的额头燥热无比。 “这是什么声音?”白渊渟在问车夫。 “什么声音都没有。”车夫的手紧攥着缰绳。“这里安静的令我不适应,就连他妈的一点鸟叫声音都没有。” “快逃。”当白渊渟从口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跃出三丈之外。 马车没有停下,车夫的手也没有离开缰绳。 直到马和车夫被切成了两块,确切的说是左右两半。 左右的马腿还能短暂的互相配合。可没过多久便彻底失去了平衡,变成各走各的路。 白渊渟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剑气。 此刻他最先顾及的不是车夫和马,而是运气。 “我还活着。” 这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说的第一句话。 他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巨石上坐了下来,现在他需要休息一下。 “好功夫。”年轻人从前方走了过来。 一样的身材,一样的打扮,但却不是上一个人。 “你是谁?” “你是谁?”年轻人在反问。 “我是受邀来拜访颜庄主的客人。” “您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白渊渟吧。”年轻人蹦蹦跳跳地跑到白渊渟的身边坐了下来。“庄主大清早就说今天有贵客来。” “或许是我不配做贵客。” “二哥去接你了,你看到了吗?” “好像是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 年轻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白渊渟,原来他还是一个孩子。 “那么在江湖上行走好不好玩啊?” 对于一个孩子,白渊渟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谎话。 “欺负人就好玩,被人欺负就不好玩。” 这句话没说错,但却不是由白渊渟所说,身后的树叶在沙沙地响,已经替白渊渟做答。 “难道你们铸剑山庄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白渊渟对着身后的大树说话。 “是的,就是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 “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