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此难以对付吗?” 质问石沉大海。除了之后的冷笑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沉默就意味着默认。 或许白渊渟真的极难对付,以至于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古松四老也会失手。 或许不是,而是银票难以对付。 “看来白渊渟给你们了足够多的好处。”影子在微笑。“一个让你们不惜自甘失手的好处。” 古松四老依旧站在原地,默默地承受着着批评。 默默地注视着着那柄漆黑的刀。 这把刀代表着谁? 年轻人或许会不认得,但老人不会。 更重要的是古松四老深知王行岐将他们唤来绝对不是仅仅为了斥责他们办事不利,必然是另有目的。 火苗仍在颤动。 这里有风,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流入。在屋中盘旋不肯离去。 “珏天要在武当山上出现。” “什么?” “杀了珏天。”影子的身体在颤抖,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受过什么样的痛苦,以至于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竟然会如此颤抖。“我们在武当山下见面,你们应该已经听清楚了。” 刀在黎明的曙光下更黑了。 赤松紧紧的闭上了嘴,但另一个老人却开口讲话。 “可是我们没有任何机会能够杀死珏天。”他叫雪松,他还在继续说话。“因为我们从未亲眼见过珏天的脸。” “你们只要如约出现,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珏天在什么地方。” 影子的话已经说完了,但是古松四老还没有准备离开的打算。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出来。 “你们四个在担心一起也对付不了珏天?” 在江湖中能有本事对付珏天的人本就不多,即使是古松四老同一时间一同出手也未必能有必胜的把握。 王行岐脸上的伤疤让他没有资格嘲笑他们胆小,所以王行岐开始大笑。 是苦笑,也是惨笑。 “如果他手中没有剑呢?” 赤松明白了。“上武当山必须解剑。” “我知道各位并非仅仅是剑术名家。” 剩下的话不必说,王行岐已经从怀中抽出银票。珏天的头值三千两银票。 “这是预付一千。” 显然他的人头是要比初出茅庐的白渊渟昂贵很多。 老人已经离去,影子徒留在墙上打盹。这一夜的辛苦让他已经疲惫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