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 白渊渟没有想到,原因会是如此直接和彻底。 “那在下便要提前恭喜你了。” “你是第一个恭喜我的,显然阁下的眼光比整个江湖所有人的眼光都好。待我即位之日,第一个邀请你。” 白渊渟无言,东歌却猛然抬眼。 “回溪。” “没错。” 东歌的两指轻轻放下,白渊渟才发现手里回溪露出的三寸剑身正缓缓落下。 “蜀门的那些雕虫小技,师父一代宗师自然捉摸不透。” “明白了。” “你一定还有事。” “所以我现在正准备走。”白渊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脚已经迈出门外去了。 “我送你。” 二人身虽同行却形同陌路,白渊渟依旧吃他手中还剩下一小半的桃子。 屋子里的青烟趁东歌不在之时悄悄地飞过屋檐,向天上飘走。 …… 破衣之下,难有贵人。 但白渊渟要的就是这种待遇。 他蜷缩在身上的道袍之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日。 就像是和他穿着同样衣服的道士一样。 没有名字,被人轻视。 名册已被封上,不会再有人来上山拜访了。 这里面几张薄薄的纸就记载着所有登山拜访的名字。 有武林名家,也有一派之主。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名字。 即使有些人曾见过白渊渟的样子,看见白渊渟的打扮也全然忘了。 “就这些人了。”白渊渟用镇纸压住宣纸。 一阵晚风袭来,宣纸的一角正随风飘扬,那个名字也跟着振振欲飞。 「珏天」 白纸黑字映射在白渊渟的眼中。 汗水流淌过后,风干的脸颊与麻木的双腿只有在这一刻才是值得的。 他转过身,背对着太阳走下了山。这一次他确信,山下一定有酒有肉。 还一定有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