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我们截下来的时候并不太轻松。” “你想让我猜猜你们做了什么。”白渊渟努力的皱了皱眉头。 “我们只是在信上添上几笔,让珏天杀了你。” “原来这件事情是你们在从中捣乱,差一点就让我冤枉好人。” “我们的耐心有限,而你们两个人都不听话,所以我们只能挑选一个倒霉蛋杀掉。” “我恰巧躲在了天涯倦客楼,所以死掉的人就只能是珏天。” “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我在大姐面前说了你不少的好话。” “说我好话?” “我对大姐说你比珏天厉害。” 大姐这两个字接连出现两次,让白渊渟不能再忽视。 “比珏天厉害?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都亲自试过了。” 厉害有很多种方式,白渊渟现在后悔为什么不给自己买一瓶酒。 “当我们决定留下你之后,就不会让反对你活着的人活的太久。” “所以你们一直在跟着我?” “是保护你。” 白渊渟举起酒壶喝了好几口水。 “但我在黑山找不到路的时候却看不见你。” “黑山?什么是黑山?” 言多必失,白渊渟不说话了。 “告诉我好不好?”花小蝶继续追问。 “不好。” 花小蝶讨了一个没趣,便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是朝廷派来的人,朝廷让我来拉拢你。” 白渊渟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花小蝶会如此直接坦白。 这么做或许很聪明,或许很不聪明。 “你既然告诉我了实话,那我怎么还会上当?” “你会的。”花小蝶笑得很自信。 “因为这个当值得上。” 白渊渟沉默了。 “你们江湖人觉得自己是行侠仗义,但你们在我们眼中不过是目无法纪肆意妄为。” “可你们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我?” “因为我们发现你出身名门却不轻浮,天赋异禀却头脑简单,真是万里挑一。” 白渊渟忍不住笑道:“做你们的走狗?” “是晋升仕途。”花小蝶两腮气的鼓鼓。“你怎么就不能说的好听点呢。” 花小蝶说的不仅好听,而且没错。 “既然诚心拉拢,就该开诚布公。现在我要知道你口中的大姐是谁?” “一个人。” “她为什么要派人来杀死白松渟?” 花小碟思考了片刻。她在思考该怎么说,也在思考该说多少。“朝廷嘛……总是有很多人的。” “这就不劳烦你提醒我了。” “有些人想把你们这些不服管教的人统统杀光,还有些人觉得也可以同你们商量一下。” “……前提是我们要听话。”白渊渟当然不傻。 “本来送江湖人上路的计划已经箭在弦上,但是在行动前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我猜是布局这个计划的人,比我们早死了一步。” “有些意外是一定会发生的。”花小蝶眨了眨眼睛。“所以现在的老大推翻了前任的全部计划,决定用软刀子慢慢杀光你们。” “那我可应该感恩戴德,好好珍惜了。” “这么说倒是也不能算错。” “如果我我今天拒绝了你们,会不会明天就像珏天那样脑袋被砍下,挂在闹市中?” “不会。”这个问题,花小蝶很有把握。“因为砍下珏天脑袋的人是公孙回。” “我听不懂。” “你能听懂。你不仅知道珏天身中剧毒死到临头,而且还知道他与公孙回之间的关系。” “但我从死人的脸上看不到他的一丝感觉。” “你的眼神真好,隔着那么远都能看见他的脸。” 白渊渟看着花小蝶,显然他等的不是一句这夸奖。 所以花小蝶继续说道:“所有见过公孙回的刀的人,都会很平静的死去。” “为什么?” “恐惧需要时间,他们来不及恐惧。” “还有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很多。” “雪松的毒针真的能够杀死珏天?” “雪松用的不是毒针。” “你却说珏天身中剧毒。” 花小蝶如同一个孩子猜透了谜底一般快乐。“看来你也毫不怀疑我说的话。” “难道我不应该相信?” “我告诉珏天必死无疑,他就和你一样深信不疑。” 白渊渟倒吸了一口凉气,重新打量着她面前的这个女人。 “所以珏天就义无反顾的前去送死。” “我们只是做了微薄的小事,全部的功劳还是归在你的身上。” 白渊渟却陷入了沉思。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直到困倦的老板轻咳了两声。 这不怀好意的咳嗽仿佛是一种逐客令。 “时间已经到了,我也该走了。” “什么时间?” “今夜你我本可以去做一些有趣的事,而你却选择坐在酒馆里与我聊天。”花小蝶俯在白渊渟的耳边。 月光洒地上,凝结成了霜。 人往往总是不在意自己拥有的东西,直到失去之后悔悟。 在白渊渟还未曾准备足够,花小蝶便已经全部融化在这薄雾之中,消失不见。 「如果你还记得我,你就可以再见到我。」 白渊渟攥着手中的字条。 那张不知道何时塞在手中的纸。 远方有鸟惊起,不是因为噩梦就是因为野猫的饥肠辘辘。 白渊渟顺着鸟飞起的方向看去,看到的只有怅然若失。 在他举起了从未离手的酒壶时才发现,刚刚的一路身旁绝对有高手相伴。 杯中水被换成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