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意。 “我觉得我快要出头了……” 风卷残云,两个人都不是善于吃喝很久的人。 既然大家都知道马车上没有水诗衣,那么这个世上就没有必要再有一个业余的车夫。 脚步在走。 走过斜阳草树,穿过寻常巷陌。 直到繁华散尽处,现在已经走到了头。 “二位留步,容我先通报一声。”门卫转过了身。 “他们是我多年来的好友,你不必去通报了。”深院中跑来了一个少年,拦住了用人的脚步。 “士别三日,果然应当刮目相看。” 距离上次与白渊渟见面,梅玉书又长高了半个头。 “白大哥换口味了?怎么不见朱姐姐呢?” “大人都很忙,哪能像你这样无所事事,天天闲逛。” 梅玉书虽然年纪很小,但早已经熟知转换表情的正确方式。 现在他正撅着嘴巴,一副受人欺负的模样。 “我就不该在这里等你们来。” “你在等我?” “当然。” “你怎么知道会回来?” “我不仅知道你们会来,而且我还知道我的宝贝哥哥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不要胡说。” 院落中有蝉鸣,而梅玉书只有沉默。黑白的棋子正在脚下的路面上推演中交错。 “你怎么变哑巴了?”白渊渟在问。 “只有傻子才会当着用人的面说另一个主子的坏话。” 梅玉书在确定门卫听不到他们说话之后,正在面对着两个人的身体倒退着走。 “看来你懂得很多。” “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的大哥在哪里?” “你的大哥非常害怕这个坏和尚,现在已经躲起来不敢路面了。” “世间会有比梅家还安全的地方吗?他既然害怕为什么不回家呢?” “这是他的问题。” “你的那些谎话只能骗一骗瘟头瘟脑的小和尚,我要像他这么好骗根本活不到今天。”梅玉书突然开始拍手大笑。 “看来你知道梅玉度在哪里。” “他现在只能老实的躲在官府的停尸间里。” 梅玉书很有信心。 可白渊渟不信。 “不信你看一看你的衣角。” 洁白的衣角外侧什么都没有。 “你的眼睛太浅,不在外面。” 梅玉书摇了摇头。 白渊渟听话的翻过去后,便看到衣服下露出了一个肮脏的手印。 “难道你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我偷看过太多次我大哥的风流故事,所以就算大哥没有了脑袋我也照样能认识。” “说一说你想要的条件。”苦乐和尚虽一路话少,但总能简明扼要。 “我要你杀死我爹。” “这是一个当儿子该提出的条件?” “父亲常说当年独自一人苦撑家业非常不易,我只是想要亲身感受一下。” “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在我父亲十六岁时我们梅家曾惨遭仇人灭门,因此才有了今天更上一层楼的成就。” “你想要重蹈一下你父亲的轨迹?” “掐算着日子,我觉得就是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