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更喜欢杀人……因为杀人更简单一些……”梅玉书一边解释,一边在向白渊渟靠近。“但我没有用这把小刀杀人……或许之前杀过人,但已经过了很久……也可能不是这把。” “你想表达什么?” 梅玉书手腕一转夹住了刀刃,露出了刀把。“我只想表达我手里的家伙对你没有任何恶意。” “那你要做什么?” “我即将要做的事情,是为了让你相信。” 白渊渟怎么也不会想到梅玉书一把捡起梅玉度的人头,抓着头顺着脸蛋割下了一大块肉。 “我看不懂。”白渊渟实际的意思是想让他停手。 “你总是怀疑我是骗子,所以我现在是让你相信这是人肉做的脸,而不是易容的人皮。” 白渊渟勉强的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相信。” “就算是最顶尖的易容高手,也不会为易容之人考虑死后会不会被识破……”梅玉书调整了方向,让梅玉度残缺的脸和空洞的双眼对准白渊渟。“我相信你能回忆起梅玉度的眼神,你应该会和我一样认为他现在就是一个死人。” “你可以将话题继续往下说。” “你应该听说过,梅仲乙有三个儿子。” “我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你是最小的那个。” “我对你讲这些是因为我二哥要回来了。”梅玉书一脚把大哥的脑袋踢开。 活着的梅玉度虽然玉树临风,温润如玉。但死掉之后再暴晒了一日便也就没那么令人着迷了。 “梅玉汝?” “真不简单,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知道他的名字。” “我也没想到,知道一个人的名字竟然值得被赞扬一番。” “现在我给你透点风,那个女人早晚是我二哥的,我家的基业也早晚是我的。” “那你就尽管放手去做,我绝对什么都看不见,就算不小心看见了忘得也很快。” 梅仲乙自然没人敢瞧不起。梅家这年轻一代,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白渊渟觉得自己现在站稳立场,撇清关系还来得及。 “白大哥。” 这是白渊渟平生第一次听到如此反胃的三个字。但他现在不仅不能恶心,还要微笑。 “有话请讲。” “我爹死了我会开心,坏和尚死了我不会在意,但如果你死了我可要难过一段日子。” “那我可要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了。” “那我就希望你不要找死。” 屋门在词穷语尽之后,被狂风撑开。 这种送客方式确实有些别致,白渊渟也知道自己该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