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自用人之口,声音来自于用人的脑袋后。 用人身后竟然还躲藏着一个人,安静的套在用人的骨架中一直没有开口。所以当他开口的时候,就足以将用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逃走。 就连白渊渟都在不经意间身子往头一掠,有些想要后退几步。 只有吓唬人的人才能平静地看着两个人的惶恐,冷笑着摇了摇头。 “你又要来捣乱?”白渊渟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 “你怎么证明?” “我刚要打听出一些重要内容,你就从后跳出。” “你问的问题,他一个下人又怎么能清楚?”颜无顾笑着往前迈了一步,代替了用人的用处。“或者说……一个下人能清楚的……会是什么重要内容?” “你不是下人,那么你一定清楚?” “梅仲乙和苦乐和尚必须死,这么说够不够清楚?” “看来你也参与了其中?” 或许是吧?但他不想直接回答。 “梅玉度已经死了,整个梅家就只多余一个老头了。” “那么你在其中能捞到什么好处?” 颜无顾抬起了头审视着池塘远处,一间被锈迹紧锁着的小筑。 “据说这里面锁着一把剑,那是一把曾使梅仲乙成名的剑。” “据说?难道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就仅仅就凭借着两个字?” “看来你次次都做有把握的事?” 颜无顾对白渊渟指责只有一笑而过。“我只对天下名剑感到有趣,哪怕有一丝机会我就不想放过。” “那么世上确实再没有比你更不适合做铸剑山庄庄主的人了。” “此话怎么讲?” “你应当把山庄的名字改成「藏剑山庄」。” “我就当你在夸我。” “那么在这件事中,你扮演着什么角色?” “我是一个多面手,什么都能参与其中。不过我做事有一个原则,就是剑不染血。” “那就更彰显本事了。” “你说的没错。”颜无顾在笑。“梅玉度人头分家的结果,其中功劳有一半在我。” “所以小和尚其实没有说错?” “错。”颜无顾脸色一变。“我说过我的原则,我的剑从不染血。” “因为它杀人不见血?” “是因为有人代替我做。” “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乌云正落在白渊渟的头顶,雨滴或许只是为了一个人而落。 “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居然也可以跟不认识的人进行合作?” “为什么不能呢?” “我不知道。”突然之间白渊渟被问的哑口无言。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