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渟不是猴子,好在梅玉汝也不是耍猴人。 可惜唯一的听众也已经退场,只剩下一个人在不停地讲。 还有一个同样身陷囹圄的同行……同行之人斜倚在了甘草旁。 “这么说,你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过这个笼子了?” “在崔师羡的暗道里面,我见到了不少的珠宝。” “富豪的钱自然不能放在太阳下边。”颜无顾在笼子里无事可做,不如就干脆提提问题,听听故事。 “银香社曾经催得崔师羡上交银子很紧,但他们却不敢拿走暗道里的珠宝。” “这一定有一个原因。” “崔师羡只是说这笔财宝并非属于他自己。” “那么你也是只能怀疑……” “你可听说过元宝和尚?” “难道有人挖出了元宝和尚的金子?” “金子早被中原四大富豪偷走,然后他们又遭到银香社劫掠,最后尽数落入黑一的手里。” “然后呢?” “黑一为了一个目的,把这笔财富转移到了西域。” 颜无顾眉头微皱。“西域……你指的可是花叶派?” “其实是不是花叶派已经完全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重要的是这条路线十分规整详细,而且无处考证。” “那么……” “那么就会让大多数人深信不疑……而少数人即使怀疑也没有任何证据。” 颜无顾点了点头。“我听到的传说与你刚刚所讲的差不多,看来你今天要告诉我金子的另一个下落?” “我一直在想崔师羡当时会说出什么理由,能够让银香社都不敢轻举妄动。” “难道那批珠宝是属于梅仲乙的。” “显然这个理由足够把银香社前来讨要的小喽啰们吓走。” “那么他又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如果我预料不错……他要关的是本就只有我,而你只是倒霉的跟我在一起而已。” “好吧……”颜无顾还会有什么表情?只有无奈的惨笑。“那么他为什么要关你?” “因为他现在需要有一个人为他背黑锅,而放眼整个江湖……最适合的人就是我。” 白渊渟越说越绕,令人越来越摸不到头脑。 “为什么你最合适?” “因为我是一个不世高手的传人。” “谁?” “天泽老人。” 颜无顾不禁道:“那么你至少可以轻易的打败梅玉汝。” “很显然我并不是他的对手。”白渊渟显得很严肃,让颜无顾也很难维持住笑容。“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最近一个月总是会撞到些倒霉事。” “你为何要去天山派?” “这也是梅玉汝计划的一部分。” “你说了这么多,但仍旧是没有讲清楚梅玉汝究竟有什么计划?” 白渊渟并不着急。“在你能听明白这个故事之前,我必须还要向你介绍一个角色。” “好吧。他是谁?” 除了耐心之外,这两个人便一无所有了。 “熊乾。” “没听过。”颜无顾斩钉截铁道。 “跟前面几位大人物相比,他就是无名之辈。” “可是他很重要?” “他对我不重要,但是我对他很重要。”白渊渟的思绪回到了那一日的雪山,因此身体在墙上的火把前也感到了有些寒。“自从我与他见面的第一天开始,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在给我布局。” “他为你做了什么?” “他找了一个牵强而又根本无法做到的理由,带着我上天山。” “什么理由?” “他要去找言延烛报仇。” “难道他有本事可以跟言延烛交手?” 白渊渟冷笑道:“他见了萧久遥都要瑟瑟发抖。” “但是你还是相信了他?” “在当时我只是没有找到怀疑他的理由。” “那现在呢?” “今天的我可以断定,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去寻找那个深藏于银香社的女人。” “水诗衣?” 白渊渟点了点头。 “找到她,又能怎样?”故事不算无聊,颜无顾的身体不自然的向前凑了凑。 “水诗衣是一个漂亮女人,梅玉汝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像个男人,但他毕竟是个男人。” “你的意思是他也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水诗衣。” “当水诗衣被苦乐和尚劫走之后,他必须要有一个人能跟上他的脚步。” 这一次颜无顾终于能够听懂。“他们选的这个人就是你。” “他们知道找一个事不关己的人做事容易怠惰,因此不惜用另一个女人的生命来胁迫我。” “只有小王爷会这么做。”颜无顾显然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没想到他们竟能如此了解我,他们料到了当我听过苦乐和尚的故事后就一定会倒戈。” “苦乐和尚打算怎么做?” “杀人。”白渊渟只想说这两个字,但这样的解释远远不够让颜无顾听懂。“他要利用水诗衣诱他们前来。” “他们是谁?” “染指元宝和尚金子的人。” “依照你之前的所言,这笔帐该算在银香社的头上。”剩下的疑问已经不多。“可是天下有那么多容身之处,为什么偏偏要选在梅家?” “因为所有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梅家在何处,而且没有一个人能够在梅家撒野。”说到这里,白渊渟感觉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其实这也是我的意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梅仲乙很早之前送给了我一把剑,而我的意见又足以影响到苦乐和尚的判断。” “回溪?” “这份礼并不轻,虽然我不经常使剑。但毕竟拿人手短,我依然会对梅仲乙会产生好感。”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