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就算是天潢贵胄飞扬跋扈,亦未必不能一朝顿悟皈依佛祖。”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叫少林寺高僧下山制止苦乐和尚追讨师债?” “贫僧下山与此人无关,只是为阻止事端。希望苦口一番能平复苦乐和尚复仇之焰。”听起来疴难多是滴水不漏。 但白渊渟却开始越来越得意。 “很好。” “白少侠可是认输了?” “高僧口口声声说是要为天下苍生,可不知是富人命贵还是穷人命贵?”白渊渟不等着疴难多回答一句便继续发问。“也不知是好人命贵,还是坏人命贵?更不知是少年命贵?还是老年命贵?” “无差。一切惜身命,人畜等无殊。” “那么说一个命也和众人命同样重要了?” “正是。” “这么说,你此次下山真是为了制止杀戮?” “若要流血,必当是先流贫僧血。” “此话当真?”白渊渟在问。 “贫僧从不骗人。” “我已经无可反驳。”白渊渟后退了三步。 但他的动作并非是认输的模样,而是对大家还有话讲。 现在白渊渟抽出了回溪。对准的不是任何人的胸口,而是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高僧既说过一切惜身命,人畜等无殊。还说过若要流血,必当是先流贫僧血。真是有言在耳,振聋发聩……可是若你不认输,我就抹脖子的话……又该怎样讲?” 白渊渟正顺着小路迂走,就像是饭后散步一样轻松。 “白少侠字字珠玑,以退为进,以贫僧之言断贫僧之路,贫僧虽有余力但发不出。”疴难多虽没有流血,却流下了汗珠。“贫僧输的心服口服。” “不过是小人钻了大师的空子,高僧的修为和决心确实令在下由衷佩服。”白渊渟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 “惭愧惭愧。”疴难多再无二话,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