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山到品检部打好上工卡,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手头的工作。时不时往外看,留意上楼的人。
瞄见人事部主管王欢上了三楼,拿着写好的请假条帮叶蓉请假。
王欢看见他来了,直嚷嚷,“阿山请客,你小子可以啊,升职加薪了,以后要叫你杜助理了。”
只是个助理啊,杜玉山心里有些不快,顾美玲面子不好使啊!居然没当上主管!
当递交了请假条,回到一楼。
同事们陆陆续续来打卡上班,嘻嘻哈哈向新晋主管和助理道喜。
主管是原来的助理,比杜玉山迟来工厂半年,可能在学历上占了优势吧,不服气也没办法。
原来以为在品检部自己业务最熟悉,加班最多,又有顾美玲这层关系,哪知还是差了一点,唉,时运不济。
顾美玲要是知道杜玉山是这种想法,说什么又不会帮他的。
那天特意选个梁秉乾心情很好的时候开口:“阿秉,有一个你厂里的员工想升职,他辗转托人请我帮忙,你说这个人还无聊,走关系走到我这里来了,我简直是无语。”
“谁?”
“叶蓉的男朋友,品检部的杜玉山。”
梁秉乾按着太阳穴,在脑海里仔细搜索着一楼品检部的几个男员工,“是不是个挺高,身材单瘦,最外面办公桌的那个男的。”
顾美玲很有眼力见的帮他揉捏头部,“坐哪张办公桌我不知道,个高比较瘦倒是事实,他是单眼皮,眼睛可不少,看起来很精明。”
“你倒是在意他,还知道他是单眼皮。”男人口气酸酸的,打翻了醋坛子。
顾美玲哧溜一下坐在他身上,在怀里拱,“我在意他干什么,我在意叶蓉啊,如果不是叶蓉,我根本不会看他。”
梁秉乾揉搓着她胸前两团柔软,“那你是希望还是不希望我给他升职加薪呢?”
顾美玲给他摆弄的眼神迷离,娇喘嘘嘘,“我只是帮好友传个话,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梁秉乾揽住她的腰,“你这个小妖精以退为进,看我怎么收拾你。”
既然顾美玲提了一嘴,梁秉乾少不得要留意杜玉山,经过一番考察,梁秉乾觉得杜玉山表现的很刻意,有点作秀的成分。心中不喜,到底还是给了小老婆几分面子,给升了个助理。
本来晋升是件喜事,只是这点喜悦被叶蓉要分手的事情冲淡了,杜玉山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琢磨着想什么好办法让叶蓉开心点。
中午下班的时候,品检部的同事们聚在一起说话。新主管邀请大家晚上吃宵夜,找了一圈,没见人,“你们看见杜玉山了吗?
“他打完下班卡就急匆匆走了。”
“不会吧,我看他一直在品检部没有出去啊。”
“那你注意到他的眼睛了吗?”
“他眼睛怎么啦?”
“你看不出来,杜玉山哭了。”
“不会吧,他那么大个男人,还能哭?”
“杜玉山一早来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他出了什么事。”
杜玉山不知道同事们在后面议论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样挽留叶蓉,上午想起顾美玲要和叶蓉一起去香港玩这件事,让她的好友劝劝她,再出去散散心,可能会好点。
中午在出租屋内,哄着叶蓉吃了中饭,给她脸上捂了冷毛巾消肿,端详着女朋友脸上的红印迹,很内疚,很心疼,“阿蓉,下午你去找阿玲玩吧,她不是喊你去香港玩吗,你出去散散心,玩的开心点。”
帮叶蓉的脸冷敷后,赶在下午上班前,又开始洗衣服,忙得一刻不歇。
看着杜玉山居家好男人的样子,叶蓉实在难以想像,昨天早上那个狂暴的人与眼前温顺的人是同一个人,太不思议了。
心中憋着一股气,下午看到两个好友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玲玲,燕子,我瞎眼了,找了一个家暴男,我不该不听爸妈的话,悔不当初,他们那叫什么地方啊,穷的跟原始社会一样,我怎么可能跟他在那里结婚呢,不结婚,他就把我打成这样。”
顾美玲捧着叶蓉的脸看,“这个该死的阿山,下手这么重,脸上的手指印还在呢,这要是给叶叔他们看到了,心都会碎成渣渣。”
叶蓉闻听此言,哭的越发伤心了,泣不成声,“玲玲,我爸妈不要我啦,他们不会管我了,我打了好多电话回去,就说当我死了,没有我这个女儿,后面再打电话,就直接挂电话,根本不理我,我没爸爸妈妈啦,我没有家啦。”
顾美玲搂住叶蓉,“不会的,叶叔是在气头上,等今年年底回家,好好对他们认个错,不会不理你,亲生的父母哪有隔夜仇,不哭,我们陪着你,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谭春燕气不过叶蓉可怜兮兮的样子,对顾美玲说:“要不,我们喊张韬找人打杜玉山一顿,给你出气,把他手打断,让他长点记性,不要以为你爸妈暂时不管你,他就敢欺负你。”
“啊,这......”叶蓉止住了哭声,有些迟疑,“这倒不至于,他昨天都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了。”
叶蓉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找外人来伤害他,有点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