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着脚尖把耳朵轻轻贴到门上,靠声音分辨里面有没有他想要找的人,连听了大半个地下室,除了磨牙打呼声啥也没听见。
按照他的想法,同是男人,劫匪面对白得跟豆腐一样的人质哪能忍得住不吃呢?除非他是太监,但太监才变态呢,各种阴损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那林夏一个娇娇女哪能不哭闹呢,这一哭闹他不就听到了吗?
到时候他一脚踹开房门,手持棍棒,像是拯救她于水火中的天神,到时候还愁她不上套?不过就是想想她被劫匪糟蹋了心里有点不得劲,都不干净了怎么配得上他呢,但为了后半辈子忍一忍他还能接受,大不了有钱了再找两个干净的女人。
只是罗志英把地下室都快听了个遍了,也没听到她想象中的声音?
莫非自己猜错了?
不,不可能!他亲眼看着劫匪进了这栋居民楼,中间再也没出去过,一定还在这,只不过是他疏忽了某些细节。
罗志英不甘心,又踮着脚尖挨个房间听,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蹊跷的房间。
这个屋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男女嘶吼声,反而出奇的安静,但就是这份安静才显得与众不同,地下室的房间格局都一样,别的房间即使是在睡觉,也能听到呼吸声或钟表声,唯独这个房间任凭他把耳朵贴得再近也听不到里面的一丝动静。
罗志英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这是他祖传的本事,他从会走路的时候就学着开锁,如今二十个年头过去,只要是锁就没有他开不开的。
他一手叼着手机照明,一手用铁丝捅咕,仅仅五秒,一个门锁就被他打开了,罗志英拉了一下门,看着半尺缝隙里的老式黄锁头笑了笑。
防备的这么严肯定有问题,这种锁头他上小学就玩腻了,眨眼的功夫就让他破开了,然后他用脱下来的衣服裹住锁链,不让它发出响动,这才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他刚想拿出手机照明就被一个板凳砸懵了。
罗志英急忙举手投降,
“好汉饶命,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真的,我已经摸清了警察的漏洞,咱们可以趁他们换班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我有车可以带你们出去,别杀我!”
这是罗志英一早想好的说辞,毕竟保命要紧。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还把他捆了起来,黑暗中放大了人的嗅觉和触觉,罗志英透过对方偶尔触碰到他的手猜测对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女人。
可是他亲眼看见劫匪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有年轻女人啊!难不成是林夏?
“林小姐,是你吗?我是罗志英啊!你还记得我吗?”
罗志英试探的问了一句,感到对方顿了顿,立马知道自己猜对了,虽然他想不明白,林夏一个人质怎么反客为主了,但他决不能让她误会自己。
“林小姐,太好了,你能脱险真是谢天谢地,我为了救你在这整整守了一夜,从白天到晚上,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没白等。”
可惜他的一番话注定得不到回应,对方可能是嫌他吵,用一块布把他嘴堵住了,然后就没了动静,从门口的冷风吹进来的范围,他感觉到对方应该跑了。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万一警察来了把他当成一伙的怎么办?
可惜任凭罗志英阿巴阿巴的把头摇疯了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夏捂着额头小心的从地下室跑上来,漆黑又寒冷的夜里她不知道谁又可以相信,即使警亭近在咫尺她也不敢靠近,她怕那是陈金飞打点好的帮凶。
老居民楼附近的商户都关门了,清冷冷的街上只有来回巡逻的警车,林夏把自己藏在一处茂密的灌木丛里,然后咬牙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把额头包裹住。
刚才她跟陈金飞搏斗的时候,抱着必死的决心,反正这半年她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妈妈和弟弟也有了更好的归宿,即使现在死了她也了无牵挂,所以动起手来无所畏惧。
本来她以为自己就要毁在陈金飞手里了,可在被拖进屋里的时候她看见了桌脚后面的那个玻璃杯,林夏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她假借挣脱的机会把被子握在手里,然后趁陈金飞开床上的手铐时,她拿起杯子朝着他的头上砸去。
可惜这一杯子下去只是把他头砸破了,并没有砸晕,陈金飞见到血发了狠,直接把林夏推倒在床上,林夏手里握着一块玻璃碎片,疯了似的刺向陈金飞,两人你来我往,最终是手握利器的林夏胜出一筹,刺到了陈金飞的眼睛,剧烈疼痛下他捂住眼睛哀嚎,林夏趁此机会,直接拿起玻璃碎片刺向他的脖子。
终于他不动了!
林夏以为这就结束了,可门上窸窸窣窣传来的响动让她像惊弓之鸟一样站了起来,她摸黑来到门口,拿起木凳子在贼人进来的那一刻使出浑身的力气砸了下去。
果然那人自爆是陈金飞的同伙,可林夏已经没有勇气再“杀”一个了,只能拿出绳子把他捆了起来。
可谁知他居然说是他是罗志英!那个颇有心机的芹菜哥,他说是来救她的,呵呵~救你麻痹啊!等你救黄花菜都凉了!
再说了他说是就是啊?林夏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陈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