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率领着军队至城门处,城门口黑压压的大军蹲在那儿,一眼扫过去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涌上来。
南越王侯嘉骑着他的汗血宝马,领着他的南越军在城门外敲着阵阵战鼓。
他面目粗犷,脸上的疤痕像被桌子爬过一样,可怕极了。
林清登上城墙,居高临下地看着侯嘉。
侯嘉刚见到她时还有些慌张,毕竟他以为林清的军队应该还要再有一周才会到,谁知他竟来得这般快。
不过他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军队和战车,心底对打这场胜仗便有了把握。
林清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所有北境的军队都带来中都。北境也是她的家,除非她准备彻底舍弃自己的家了。
这想也是不可能的,那自己便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了。
侯嘉向着城门大喊了一声:“今日,就是你大夏国的死期!”
林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里是一种睥睨四野的不屑。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侯嘉见了她这副模样,心里那是阵阵不平声起。
他领着一众军队向城门口奔去,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举目望去,但见道路的尽头是乌压压的人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夺目的光泽,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空,泛着冷冽的寒光。
那贴地的马蹄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犹如海潮般袭来,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
中都的士兵哪里见过这场面,守城门的小兵腿脚都在发软。
城内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百姓不敢出门去看。
惟有文武百官,在城门之内,忧心忡忡地望向战场。
中都的大地也跟着前进的士兵晃了几晃,马蹄掀起一阵阵烟尘。
林清命士兵冲出城门去同他们撕打,忽听喊杀声四起,整个天地间都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
士兵们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身后又有人相继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
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哭喊惨嚎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
这场战争打了好久,久到百官的精气神都像被吸走了一样衰微。
他们都以为会一直一直这样打下去,一直一直。
然而战争总有结束的时候,一队丢盔卸甲的兵卒踉踉跄跄地逃来,他们一个个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失败后的恐惧,还有一抹对未来的绝望之色。
他们的头发散落,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地作痛,喉咙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浸透鲜血的战甲不停地往地上淌落着血滴,在身后留下一串血。
那作痛喉咙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浸透鲜血的战甲不停地往地上淌落着血滴,在身后留下一串串血腥的印迹。
他们一边逃着,一支支利箭边从耳畔呼啸而过,刀剑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
敌人总是毫不留情地向人们揭示战争的残酷。
它可以在片刻间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战甲军衣,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酒,士兵的头颅滚落在地,不散的英魂似乎还在阴霾密布的空中嘶吼,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那是对家国将破,挚友尽亡的仇恨。
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整个大地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来,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箭矢凌空乱飞,毫不畏惧的士兵们随是满脸血污,眼神里却透着决一死战的冲天豪气。
林清好奇下了决心一般,一把放下了手里的弓箭。
她把弓箭递给陈戚容,就穿着甲兵,一人一马出了城门。
在她出城门的时候,她仿佛还听到了赵望舒大声地呐喊着她的名字。
他好像在叫她回来。
回不来的,回不来了。
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际一片血红,满身血污的士兵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搏斗,一边举刀猛砍。
林清带着马匹有如天神降临,她冲入到南越军之中大力挥舞着手中的斩霜。
这把陪伴她的爱刀几近要杀的血红了,那上面是层层淋漓的鲜血像雨水一样往下滴着。
那些士兵们头破额裂,血水横流,滴滴血水渗入泥土之中,泛出一片黑红之色。
天空阴霾密布,苍茫大地触目皆是残肢断臂,还有那翻滚角落的颗颗不屈的头颅,战死的兵士还睁着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的一角,他们好像看到了希望。
然而他们却只剩下了血污斑驳的尸骸。折损残破的长矛和利剑,半掩在泥土和尸骨之间,在昏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林清来不及去看那些陪她出生入死的将士们究竟还好不好,她的双手几乎要麻痹了。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