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贺忱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他曾经查过丘九言的资料,刚才就觉得他长得像,这会儿有了姜糖的话,就直接确定了。
姜糖惊喜地看着他,快步走了下来,“五师父!”
丘九言扭头,刚才摆出来的高人架势瞬间破防,眼底也闪过显而易见的震惊,“糖糖,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在这里呀。”看到他,姜糖开心得不行,立刻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我给您送了信,您看到了吗?”
“什么信?”丘九言疑惑。
话音刚落,一个胖嘟嘟的纸鹤艰难地扑棱着翅膀气喘吁吁地飞了进来,总算是找到他了。
看到他,纸鹤朱红的眼睛一亮,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落在他肩膀上,紧接着,姜糖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听完,丘九言疑惑道:“糖糖,你找我干嘛,是想我了吗?”
说着,他有些得意,跟个小孩子一样,哪里还有刚才那仙风道骨的模样。
徐子吟也看呆了,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会儿才稍稍恢复了些理智,看看姜糖,又看看丘九言。
想起姜糖的五师父是谁,他瞬间瞪大眼眸道:“你就是丘大师?”
姜糖探头看了过来,“徐先生,你怎么是和我五师父一起回来的?”
“我,他……”徐子吟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丘九言大手一挥,说:“缘分。”
他可不想让小徒弟知道他在天桥摆摊。
倒不是怕她笑话他,主要是担心影响他在小徒弟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所幸姜糖也没多问,看到他满是开心,喜滋滋牵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丘九言抿了口茶,问道:“对了糖糖,你还没说呢,找我干嘛?”
“是这样的,我想让您帮忱哥算一卦。”说着,姜糖把贺忱介绍给他。
“这就是我的有缘人,贺忱。”她晃了晃手腕,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五师父,您算的真准,我现在的功德已经涨到十万多了呢,多亏了忱哥。”
丘九言了然,害他天天被下药的人呗。
老二和老六就是听老七说糖糖在山下跟一个男人走得挺近才开始发疯的。
一想到他在山上的狼狈样,他就看贺忱不顺眼。
贺忱不是傻子,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指尖微顿,随即面不改色地给他添了杯茶,静静坐在一旁,没有开口。
丘九言眼神挑剔地从他身上掠过,试图挑刺,然而看了半天,越看越气。
长相,没的说,跟他年轻的时候不相上下。
钱嘛,那身上的金光都富得流油了。
就连这气质仪态,都是无可挑剔。
他找不到缺点,只能哼了一声,说:“命真差。”
闻言,贺忱坦然地看了回去,“也还好。”
丘九言冷笑,“幼年失父丧母,这算命好?天煞孤星,活不过二十六岁,这也还行?”
听到这话,贺忱脸色不变,缓缓开口解释道:“虽然失去父母,但爷爷兄长都对我很好,活不过二十六岁,但遇到了姜姜,此生也无憾了。”
姜糖也看了过来,“忱哥,我也很高兴能遇到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我会努力。”贺忱定定说道。
两人对视着,自有一番温情在其中。
丘九言却心头一紧,这俩人该不会真的看对眼了吧?他养的小白菜要被拱了?
那他岂不是要被老六毒死,死了还要被老二拉出来鞭尸?!
想到那个画面,他猛地打了个哆嗦,赶忙伸手把姜糖拉了过来,叮嘱道:“糖糖,还记得师父跟你说过,女孩子什么是最重要的吗?”
姜糖点头,“女孩子搞钱是最重要的。”
“没错。”丘九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还好,看样子小徒弟还没陷进去。
然而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听到姜糖的下一句话,整个人差点儿跳起来。
只听姜糖说:“所以我得多跟忱哥玩呀,我靠近他一点,功德就嗖嗖长,可比我自己挣快多啦。”
说着,姜糖当着他的面,把手靠近贺忱的方向,让他眼睁睁看着功德往上涨,顿时还有些得意。
她可真聪明。
丘九言却差点被口水呛到,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觉得自己隐隐约约看到了他师父的身影。
他师父来接他了。
小徒弟要是真的被拱了,他绝对活不过明年!
当下丘九言更加紧张,拉着姜糖认真道:“不是的糖糖,师父还跟你说过,女孩子要靠自己挣钱,自己挣来的才是最能靠得住的,尤其是不能靠男人。”
说着,他朝贺忱飞了个眼刀,对这个可能要抢走小徒弟的人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
姜糖眨眼,有些为难道:“可是五师父,我靠自己,每次只能挣几分几毛,靠忱哥都挣到十万了,这可是我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呀,放着近路不抄,舍近求远,这不是傻吗?”
丘九言:“……”
话是这个话没错,但也得为他的小命着想啊!
丘九言急得不行,想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看着小徒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