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这一生,还算辉煌,从小学习优异,进入部队后也成了兵王,是人人敬仰的人。
唯一的黑历史,就是狗剩这个名字。
唯一让他吃瘪的人,是姜糖。
而现在,他的黑历史被姜糖拿捏了。
他嘴角抽了抽,沉默片刻,问她:“可以不说吗?”
姜糖瞬间笑得更灿烂了,语气也格外温柔,“不可以哦,我想听。”
裴烨:“……”
卫东骏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没见过师兄这么吃瘪的时候呢。
暮云平看着,眼底也不由得闪过一抹笑意。
盯着姜糖看了几秒,裴烨垂了下眼,有些自暴自弃道:“外公说,我命不好,取个贱名,好养活。”
是会起这个名字的人都会有的想法了。
不然谁好端端的给孩子起这名字啊。
原因没什么奇怪的,她就是想多笑话一下他这名字。
“哈哈哈哈哈——”姜糖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见他看过来,赶忙摆了摆手,“对,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忍不住。”
她也不想的,但是真的忍不了啊。
裴烨盯着她看了足足一分钟,见她笑得停不下来,面上有些无奈,朝着暮云平看了过去。
他这收的都是什么徒弟啊。
怎么这么皮。
注意到他的目光,暮云平笑了下,说:“你是师兄,让着点你师妹。”
好吧。
裴烨不说什么了。
姜糖笑得肚子都疼了,这才终于停了下来,看向裴烨又问道:“师兄是跟着外公一起长大的吗?”
“嗯。”裴烨点了下头,见她还在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想了下,说道,“我母亲去世得早,父亲没多久就娶了后妈。”
闻言,姜糖看了眼他的面相,心下了然。
他的月角黯淡无光,显然是母亲早逝,日角的亲缘线也脆弱得快要断了。
怕他难受,姜糖安慰道:“没事,我亲生母亲还在,但为了别人可没少恶心我,我比你命还苦。”
听到这话,裴烨抬眸朝她看了过来,见她笑得灿烂,一脸认真,心下有些无奈,有这么安慰人的嘛。
不过,他的心还是觉得挺暖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安慰他,就连外公,也只是看着他经常叹气而已。
这样的安慰,也确实别出心裁。
他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来。
姜糖见了,惊讶道:“师兄,你原来还会笑啊。”
一句话,让几个人的目光都朝着裴烨看了过去。
裴烨的脸顿时一僵,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暮云平见了,说:“多笑笑挺好的,年轻人,总是板着一张脸做什么。”
姜糖点了点头,挽住他的胳膊说:“二师父也要多笑笑。”
见她眼底也藏着些担忧,暮云平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气道:“让你担心了。”
今天早上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一夜没睡。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他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歉疚。
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徒弟替他操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姜糖握住他的手,“我为二师父担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我们可是家人呀。”
“嗯,家人。”暮云平缓缓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些。
厨房里,风长水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扭头看了眼贺忱,问他:“糖糖冲她那个师兄笑得那么开心,你不嫉妒?”
闻言,贺忱疑惑道:“嫉妒什么?”
风长水白了他一眼,“你再装。”
贺忱轻笑一声,垂眸继续处理着桌上的食材,说:“姜姜不过是跟人说个话而已,总不能说几句话,我就吃醋不让她说了。”
那他倒是还挺大方的嘛。
风长水看着快要出锅的菜,又扫了眼外面的裴烨,“你说,我该不该给他弄点儿见面礼?”
至于他的见面礼是什么,不言而喻。
贺忱脸色严肃地点了下头,“应该的,裴先生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和姜姜相认,是该准备点礼物的。”
说完,见风长水站着不动,他看了过去,神色自若道:“需要我帮忙吗?”
风长水嘴角抽了抽,哼了声,“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前脚刚说不吃醋,后脚就撺掇他下药。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贺忱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不是六师父说,要给裴先生个见面礼的吗?”
很好,还很腹黑,居然把责任还推到他身上来了。
好样的。
风长水斜眼看着他,一副我看透你了的样子。
见状,贺忱轻笑一声,没有辩解,低头继续忙着手上的事。
想了下,风长水还是把药给洒了进去,谁让他之前欺负他徒弟来着。
一码归一码,他这是在报之前的仇呢。
就算是糖糖不介意,他还介意呢。
这仇,必须得报!
“饭来喽。”
没多久,风长水就端着菜过来了,身后还跟着贺忱,两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