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也扭头看去,待看到一块熟悉的布时,赶忙捡起一块石头跟着砸了过去,一下子把裴烨的石子打落在地。
裴烨不解地看着她,就见姜糖站起来大步朝着那边走去,把一个人扶了起来,“五师父,您躲在这儿干嘛呀。”
来的人,不是丘九言还是谁。
暮云平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鬼鬼祟祟,丢人现眼。
丘九言也有些讪讪,又有些委屈,这也怪不得他啊,谁让自从糖糖下山后,他们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啊。
他拉着姜糖,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这不是想你嘛,又怕你那几个不懂事的师父打我,只能躲在这里,想着远远看看你,确定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说话间,他一脸感慨,一副什么也不求的模样,看得风长水抓起棋子就要砸他。
宁文海早就猜到了他的动作一般,一下子抬手在他手腕上拍了下,“别每次输了就想赖账。”
小心思被揭穿,风长水猛地咳嗽了起来,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姜糖看着,也有些好笑,心里却是暖暖的。
她的毒解了,六师父的死劫也过了,真好。
她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好好的。
其中当然也包括五师父了。
她挽着丘九言走了过来,顺手帮他拿着摆摊用的布,让他坐下,说道:“六师父那次,也多亏了五师父在,我们配合默契,这才把科林骗过去,我也顺利进了零度,所以说啊,五师父的功劳也很大。”
“几位师父给我个面子,以后别欺负五师父了呗。”
闻言,丘九言的胸膛一下子就挺了起来,一脸得意地看着他们。
嘿嘿他可是有小徒弟护着的人。
主要是敢再欺负他,他,他就告状!
看穿他的心思,暮云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跟这种傻子计较,总显得他也很傻一样。
他有些无语地移开视线,懒得再和他计较。
风长水是真的想揍他了,这个烦人的。
现在平白还欠了他一个人情,恶心!
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当着姜糖的面,也不好把这些话说出来,只好作罢。
姜糖也没强求,反正大家也就平时打打闹闹而已,有事的时候心还是齐的。
“你回来干嘛。”风长水不爽地踢了下丘九言的椅子。
丘九言瞥了他一眼,“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风长水都想tui他了,他脖子一梗,“这条命你拿走吧!”
不想活了!
“那来啊。”丘九言拿出桃木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两人脖子一个比一个硬。
姜糖嘴角抽了抽,想收回刚才的话。
平时打打闹闹的,也挺要命的。
她给莫一刀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劝架,结果莫一刀把他的大刀架到了风长水脖子上,还跟丘九言说:“用这个,保证一下子就把脖子砍断,就你那木头做的,切个豆腐都费劲。”
风长水:“……”
丘九言:“……”
两人二话不说跳远了些,再不说死不死的事了。
莫一刀也把刀收了起来,冲姜糖眨了下眼,完事,不辱使命。
姜糖:“……”
不愧是七师父啊,这劝架很有一套。
她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
求助,有一群才三岁的师父怎么办啊。
好想开个幼儿园,让他们背着书包全都去上学。
肯定毫不违和。
闹了一会儿,丘九言这才说起了自己的来意,“糖糖啊,你还记得你那个缺命的同学吗?”
“郭娴?”
“对对对,应该是这名吧,她爸托汤八方找我,让我跟你说,别忘了这事。”
眼看着郭娴的死劫就要到了,他们约好了寒假的时候姜糖去帮她解决这事,没想到姜糖在忙零度的事,一消失就是一个多月,郭文斌也急了,只好找汤八方帮忙。
起码先把人找到再说啊。
于是,丘九言就来了。
姜糖也恍然大悟,她掐指算了下,发现郭娴的死劫确实是快到了,便起身说道:“那我这就跟着五师父下山吧。”
宁文海眉头皱了起来,“你的毒才解,得好好休息才是。”
说着,他不悦地看了眼丘九言,要不不回来,一回来就让糖糖干活,看他就烦。
这次姜糖站在丘九言这边,说道:“三师父,这是我提前答应好的,而且,郭娴也是我朋友,您也不想让我做一个言而无信,不讲情义的小人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宁文海哪里还能说得出阻止的话来,只叮嘱道:“那你也多注意身体,不要累着了。”
姜糖点了下头,又看向风长水,递给他一瓶调理身子的药,说:“六师父也多保重身体,多休息。”
他之前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身体虚了很多,她又中了毒,他忙着替她解毒,没日没夜地研究,就怕身体养不好,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这个年纪,可经不起折腾了。
其实这段时间宁文海也一直在帮他调理身体,但小徒弟好心,他自然也不会拒绝,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