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始终没变。
那就是盐场失火严重,几乎烧了个干净,但任为志和尤芳吟都没事,将会着手重建盐场。
光是这样的消息如何令人信服?
天底下做生意的人多了,倒下去爬不起来的,更是比比皆是。
大多数人心底并不看好。
在盐场失火消息传来的当天,便有人忙慌慌想要将自己买入的银股出手。怎奈这消息传得太广,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也没几个愿意花钱接盘当赔本的冤大头。
是以银股虽然挂出,却没人肯买。
那价钱便一天天地往下跌。
最开始还是一千六百文,接着便是一千五百文,一千四百文。
第四天,更是直接暴跌五百文!
因为在这一天,京城里那位持有银股最多的幽篁馆吕老板,都没扛住盐场出事的刺激,仔细想了想之后,大概为了求稳,往外先抛了一万股,试图为自己止损。
消息传到姜雪宁这里时,她正坐在棋盘前面打谱,黑白二子已经铺了有半张棋盘,闻言却是目光有些古怪地抬起头来。
过了好半晌才笑起来。
乌黑的眼仁中隐约划过一抹狡黠,她用那枚棋子轻轻点着自己下颌道:“当初趁火打劫压低价钱买我银股,还当这奸商有多沉得住气呢!没想到也抛了……”
外头站的正是前段时间盐场来报消息的人,名叫刘扬,已在京城逗留了好些天,却不很看得透这位姜二姑娘种种心思。
他迟疑了一下问:“要趁此机会买入吗?”
姜雪宁把棋子按回了棋盘上,挑眉看他一眼,道:“慌什么?眼下还是九百文的高价,等它再跌两天不迟。”
更何况……
她看着棋盘思索起来:头回遇到这种情况,连吕显都稳不住了,怎么尤月这等蠢人反倒纹丝不动半点也不慌的模样?
居然还是个孤注一掷的赌徒不成?
姜雪宁算算清远伯府的情况,忽然心生一计,向外头的刘扬道:“清远伯府的人没见过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吕显:心里慌得一批,并且隐隐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