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绝伦,简直是其心可诛!”
心出幻梦,烦恼尽消。
谢危盯着它们看了太久,慢慢生出几分奇怪的眩晕之感,仿佛这几只碗扭曲起来,变作了阴暗里长出的口和眼,朝他传递着什么,叙说着什么。
他已经许久没睡过好觉了。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心无挂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
……
道藏佛典儒经,翻来覆去看遍,苦海里却根本寻不到解脱之法。人生于世,仿佛就是一场历尽劫难的痛苦磨练,却不知若忘怀自我,若此身陨灭,能否得解?
没有人知道,这位当朝帝师,已在无底深渊的边缘游走了很久,很久……
苍白的手指被摇晃的光焰染上昏黄,谢危朝着漆盘前面那张纸伸去,上面碾磨好的五色粉末混在一起,已难以分辨。
拉至近前,轻飘飘没有重量。
他又停了片刻,终于以无名指蘸上少许,凝视了许久。
外头忽有叩门声。小太监在外头禀道:“少师大人,边关密信,加急来的。”谢危晃了一下神。
这才梦醒一般,将旁边一方锦帕抓来擦了手,淡淡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