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坐在床上,伸着脖子朝窗外探去。
“废物,大山子真是太废物了,绑匪打不过也便罢了,堂堂七尺男儿郎,被一个小脚老太太骂的屁滚尿流,成何体统?”
陈卓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小屋,清晨的阳光打在他长了一层发茬的脑壳上,黑亮黑亮的。
“吼吼,哈,嘿。”
陈卓一边歪着脑袋张望,一边扎着马步,两手握拳,来回出击,装出早起锻炼的好少年的样子。
炼丹室门口。
李青山的老伴指着李青山的鼻子:“李青山,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回不回去?”
“不能回呀,我这火刚升起来,不看着这炉丹药就浪费了!”
李青山老伴也不废话,一把揪住李青山的耳朵,就往外拖。
李青山连声哼唧:“哎哎哎,在医院呢,给我留点面子。”
geigeigeigeigei……
陈卓肩膀剧烈地颤抖,笑得合不拢嘴。
见到三人从炼丹室里出来,陈卓连忙心虚的收起视线,原地一蹦,双脚并拢,双手在两侧右下至上画半圆,收起功力。
时间还尚早,澹台明月端着一盆脏衣服,走到陈卓面前。
“大卓,你身上的衣服要不要洗?”
“嗯?”陈卓揪着的衣服,闻了闻:“我感觉还能穿。”
黄鼠狼在一旁嫌弃道:
“能穿啥啊,昨天跑了一身臭汗,衣服都馊了。”
陈卓又嗅了嗅:“没有啊?我咋没闻到……”
“你让蛋二哥闻闻。”黄鼠狼道。
陈卓揪着肚子上的衣服,拽向蛋二弟:“你闻闻。”
一股浓烈的汗臭味袭进鼻息,澹台明月嫌弃地测开脑袋。“臭死了,一起洗了吧,你顺便再去洗个澡,等下我给你打早饭。”
陈卓扁扁嘴:“本大卓不想洗澡。”
黄鼠狼捏起小鼻子:“陈卓,你都臭的招苍蝇了,还不去洗澡。”
澹台明月不想多说废话:“黄小猫儿,一会把陈卓换下来的衣服拿水房来。”
“哦,知道了。”黄鼠狼随口回答。
说话的功夫,李青山被老伴揪着耳朵进入住院部大楼。
看着女鬼王贤惠的样子,再看看自家的糟糠妻,李青山不由得泪目。
唉!
差距啊!
差距呐!!
李青山心中长啸。
陈卓不情不愿的去了洗澡间洗澡。
没一会儿,黄鼠狼举着陈卓团成球的脏衣服拿去了水房,又回到小屋里挑了身干净衣服,送到洗澡间。
十多分钟后,陈卓穿着他的海绵宝宝战袍从洗澡间出来,脖颈还淌着未擦干的水渍。
“本大卓的头发,才理没几天,咋长这么快。”
陈卓摸了摸发茬子,忽然手一僵。
不远
处,阿远猴儿穿着白大褂,坐在绿化带旁的长椅上,拿着个手机,在上面戳来戳去。
陈卓僵在原地,喉管动了动,咽了口唾沫。
“陈卓。”黄鼠狼喊道。
陈卓一手扣在黄鼠狼的小脑袋上,摸索一会儿,攥住黄鼠狼凸起的嘴巴。
而后小心谨慎的拽着黄鼠狼的嘴巴,沿着住院部的墙角,轻手轻脚地回到他的小屋里。
陈卓扒着玻璃窗,探头观察阿远猴儿的一举一动。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黄鼠狼表示不解:“有啥奇怪的?”
“本大卓如今功力大增,气场相比以前更加强大,阿远猴儿竟然没注意到本大卓?”
黄鼠狼挠挠身上的毛发:“兴许你功力大增,让阿远猴儿感受不到你的气场了呢?”
陈卓眼神凌厉,板着一张脸:“不对,阿远猴儿一直视本大卓的手下败将,做梦都想要陷害本大卓,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本大卓的存在?”
陈卓推测一番,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了?”黄鼠狼一脸懵逼。
“看见他手机了没有?”
“看见了。”
“他一定是在联系同伙,看他笑的狗样子,定是已经想好如何陷害本大卓。”
黄鼠狼表示习惯了,在陈卓心里,阿远医生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加害他陈
大卓而做的。
黄鼠狼没给出回应,陈卓转头看向黄鼠狼:“小猫儿,你觉得呢?”
“啊?小猫儿感觉陈卓说的对。”
“嗯?”
“小猫儿感觉陈大卓说的对。”
陈卓一手抱胸,一手摸摸下巴,眯起眼睛。
“本大卓绝不能坐以待毙。”
说罢走到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他的隐身斗篷,披好。
猥猥琐琐的走出住院部,弯着小腰,一会躲在垃圾桶旁,一会躲在树叶下,一路躲闪,蹑手蹑脚的来到阿远猴儿的长椅后面。
阿远医生丝毫没留意到身后来人了,拿着个手机,一脸的姨妈笑,好像有什么大病似的。
陈卓小心翼翼地从隐身斗篷里探出半个脑袋,两只眼极力的瞄着阿远医生的手机。
看不清啊。
再探出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