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抱着镜子,在镜子前撅撅嘴,皱皱眉,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
摁下按钮,镜子没有任何反应。
“它咋不放音乐?是不是坏掉了?”
大手在镜子上拍拍。
黄鼠狼拿着两个半截的说明书道:“这上面说要接上电,得把镜子抬进屋里去。”
黄鼠狼对还在收拾屋子的冯宝喊道:“冯宝,过来把镜子搬客厅里去。”
冯宝好不容易有个空隙收拾自己屋子,听到黄鼠狼的呼喊,连忙赶来干苦力。
冯宝将镜子搬到客厅角落,插上电,镜子边缘亮起一圈蓝光,镜子中显现出一些软件。
陈卓一眼便瞧见了游戏功能,并且毫不犹豫的将大手戳在了镜子上。
切水果。
客厅,陈卓站在镜子前。
“我切,我切,我切切切。”
卧室,楼灵拿着拖把。
“我拖,我拖,我拖拖拖。”
门口,黄鼠狼疯狂的感受着拆快递的乐趣。
这些东西中,有粉丝送的礼物,毛绒玩具、衣服、杯子、最贵的还有一部平板电脑。
同时,快递中,掺杂着黄鼠狼给自己买的衣服,还有澹台明月买的化妆品等等。
澹台明月的东西,黄鼠狼是万万不敢动的。
这些都按在粉丝头上,粉丝知道陈卓有一只黄鼠狼,爱屋及乌,给它黄小猫儿捎带脚的买点东西,很正
常,不稀奇。
黄鼠狼将澹台明月的快递,放到窗台上。
可偏偏不巧,被陈卓看到了。
被陈卓看见那还能有个好?
三下五除二,拆开澹台明月的快递。
快递盒子里,瓶瓶罐罐的,都是一些英文。
陈卓看汉字都费点劲,何况是这些英文。
“鸽、勒、微、衣、呢……这写的啥啊,竟整些鸟语。”
陈卓大手抓起口红,抽开:“这个本卓宝儿知道,是口红。”
说着,对准镜子,往嘴上涂抹,涂了一遍又一遍,转着圈的涂。
涂完了口红,陈卓往窗台上一丢,口红向地面滚落,黄鼠狼迅速伸爪,还是没接住,断成了两半。
只见陈卓又抓起眉笔。
“这是干啥的?”
黄鼠狼心虚的说道:“应该是画眉毛的笔吧。”
陈卓又逮住眉笔往眉毛上一顿瞄。
粉底,干它。
腮红,干它。
眼线笔,干它。
统统干就完了。
陈卓这边在嚯嚯澹台明月的化妆品,另一边,楼灵学着澹台明月的样子,先拖卧室,再拖客厅。
拖把路过陈卓脚下:“卓宝儿,把脚抬起来。”
陈卓双脚并拢,抬起脚丫子,眼睛新奇的盯着镜子。
黄鼠狼站在客厅门口,看看陈卓手里嚯嚯的差不多的化妆品,再瞅瞅脏的很均匀的地面。
楼灵干劲十足,拖完地后
:“卓宝儿,我顺便把玻璃也擦了吧。”
黄鼠狼伸出爪子,想要制止,只听陈卓夸道:“好,本卓宝儿任命你是卫生高人。”
楼灵开心地咧起嘴,举起拖把往玻璃上怼。
黄鼠狼瞅着一模一样的一人一灵,打了个寒战: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黄鼠狼一步三回头,这场面,还是出去躲一躲比较好。
刚走出小屋的门,黄鼠狼抬头便看到澹台明月提着汉堡炸鸡回来了。
黄鼠狼小爪子捂住眼睛。
哎呀呀,完蛋了。
澹台明月踩着小高跟,一步两步三步。
黄鼠狼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
澹台明月察觉到黄鼠狼的异样,随口问道:“咋了,偷吃又被打了。”
黄鼠狼尴尬的咧咧嘴:“没,没有。”
澹台明月从黄鼠狼身边走过,黄鼠狼竖起的耳朵一折叠,闭上了眼睛,笔直的贴在墙壁上。
“谁让你拖的地?”澹台明月站在门口大吼一声。
“啊!!陈!!大!!卓!!”
来自七阶女鬼的暴怒。
大院的树梢上,几只麻雀吓的飞走辽。
院子里前去打饭的精神病患者们,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陈卓手中拿着拿断掉的口红,微张着嘴,天真的看着澹台明月,若不是那满脸的花红柳绿,真以为他是无辜的。
天色渐晚。
大院里回归夜
晚的寂静,偶有两声护士怒斥患者睡觉的声音。
陈卓小屋外。
一大一小两个萧条的身影站在一起。
秋风吹过,抽打着他们的身躯。
陈卓与黄鼠狼,各自抱着自己的被子枕头,可怜巴巴的瞅着屋子里的身影。
澹台明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重新下单自己的化妆品,一边还说道:“把地给我擦干净了!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哦!”
楼灵弱弱应了声,弯腰趴在地上,用抹布仔细擦拭地板。
陈卓肚子咕噜一声。
黄鼠狼歪歪头:“卓宝儿,你饿了,我也饿了。”
陈卓顶着那张画的乱七八糟的脸,扁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