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酒意渐浓。
陈卓的头脑开始混沌,在酒精的催化下,心底的悲伤防线如决堤的大坝,崩塌瓦解。
“哇~啊啊~”
陈卓仰面嚎啕。
“蛋……蛋二弟你这小女子,走都不跟卓真神说一声,呜啊啊……”
“蛋二弟,卓真神让你走了吗?卓真神不允许你走。”
“白眼狼,你就是白眼狼,你快回来找卓真神认错。”
“蛋二弟,你快滚回来。”
“呜……啊啊啊,蛋二弟……”
渐渐的……
“蛋二弟,你快回来吧,卓真神好吃的都给你吃。”
“蛋二弟,外面都是坏人,他们会骗你,没有卓真神的保护,你会死在外面。”
“你回来好不好。”
“卓真神听话,卓真神早睡早起,按时吃饭。”
……
任陈卓如何哭嚎,都得不到回应。
但是这么一喊,心里的烦闷倒是松快了不少。
哭也哭了。
嚎也嚎了。
继续喝酒。
陈卓抄起地上的空酒瓶往碗里倒。
酒瓶里滴下一滴白酒,晃晃空酒瓶。
“没酒了,黄小猫儿?”
陈卓小脸喝的红到了鼻子尖。
黄鼠狼本就没怎么喝过酒,两碗酒下肚,晕头转向。
陈卓抓住黄鼠狼的尾巴,往上一提,颠一颠,一字一顿:“黄,小,猫,没,酒,了。”
“没酒了?呵呵,有酒,仓库有好多……好多酒,我去拿酒。”
黄鼠狼倒吊挣扎着,陈卓脱手,黄鼠狼后爪落在地板上,身子左右晃荡,废了好大力气站稳。
四只爪子三绊两绊地朝门口走去。
陈卓指着黄鼠狼:“瞧它那德行,走道都不会走,等它拿酒,天都亮了,还是卓真神去吧。”
楼灵喝的眼歪嘴斜:“我……嗯嗯去。”
大胖喝开心了:“去,还……还喝。”
冯宝趴在茶几上,半死不活的抬了抬眼皮子,最后闭上了。
四个酒鬼从小屋里出来,晃晃悠悠,走两步退一步往仓库方向走去。
负责看守患者的小桃,织着毛衣,注意到喝醉酒的四‘人’组。
“哎呦,我滴个老天爷唉,这是喝了多少啊。”
赶忙收起手里织毛巾的家伙事,小跑进办公楼里。
……
走进仓库。
仓库里摆放着一排排的货架,物品种类已经被黄鼠狼划分好。
“酒在这边。”
在黄鼠狼的带领下,众人走到存放酒的货架前。
一人抱着两瓶酒,走出仓库。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陈卓一人占了一整个长椅,黄鼠狼蹲了个角,大胖坐在花坛上,楼灵坐在地上。
红酒白酒啤酒,对瓶吹,干喝。
陈卓对着天大喊:“蛋二弟,你在哪呢?啥时候回来?”
黄鼠狼对着天大喊:“蛋二哥,你在哪呢?啥时候回来?”
大胖对着天大喊:“蛋二嗯……你在哪呢?啥时候回来?”
楼灵美滋滋的喝着酒:“让坏女人回来干嘛,坏女人老欺负我。”
“狗二卓。”陈卓挥舞拳头怒视楼灵,但他与楼灵隔着一段距离,又懒得折腾,隔空吓唬一下,
也就作罢了。
“蛋二哥不就是走了嘛,咱们可以去找她呀!”
黄鼠狼抱着一瓶比它还大的酒瓶子,小脑袋靠在瓶颈上,惬意地眯着眼睛道。
陈卓愣了一会儿,迟钝的反应:“对啊,蛋二弟没说不能去找她。”
【黄小猫儿你真是那个欠登啊,本系统谢谢你个仙鼠板板。】
一语点醒梦中卓。
陈卓眼眸重新点亮,重燃希望之光。
大手抓起醉醺醺的黄鼠狼。
“黄小猫儿,我们去找蛋二弟吧。”
黄鼠狼软踏踏的醉倒在陈卓手中:“去,去找蛋二哥。”
大胖来了句:“咋去啊?”
陈卓追问黄鼠狼:“咋去啊?”
黄鼠狼张着嘴,痴傻的笑笑:“等天黑……黑了,五指山的小胡子,他……嗝……肯定知道咋,咋去。”
陈卓丢下黄鼠狼,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光芒。
“卓真神要去找蛋二弟。”
陈卓对着天空呐喊。
开心也要喝酒,一口气吹掉大半瓶红酒。
……
办公楼上。
阿远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注视着楼下的陈卓。
小桃护士在一旁絮絮叨叨:“阿远医生,你看看,满地的酒瓶子,这要是耍起酒疯来,这一院子的患者可怎么办才好,谁敢去拦呐,阿远医生,你可是陈卓的主治医生,你不能不管。”
“李院长呢,他怎么说?”
“他?只要陈卓不把医院掀翻了,他能说啥。”
“那等陈卓把医院掀翻了,再来找我。”
阿远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
小桃被晾在窗边。
“唉,你们这一个个的,精神病大白天的喝大酒,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