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每个村民都分到了一把鬼币。
众鬼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口的老村长。
老村长因为年纪大,被陈卓特殊关照,分到了两把鬼币。
面对村民们投来的目光,老村长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愁容。
他们野鬼村虽然都是落魄鬼,干的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也是讲究规矩的。
凡是经过野鬼村的鬼物,只要主动给了买路钱,就必须放行。
这规矩自野鬼村诞生以来就存在,这是天地立下的规矩,谁都破不得。
村长心痛煮熟的鸭子飞了,面上却很和善,道:“那老朽便代表我们野鬼村村民,多谢两位贵客的帮扶。”
这话一出,村民们便知道这两位是动不得了。
陈卓一听,反驳道:“这些钱是卓真神给你们的,关他陈二卓什么事?”
老村长不解道:“二位不是一起的吗?”
“是一起的,但卓真神是卓真神,陈二卓是陈二卓,鬼币是卓真神的,不是他陈二卓的。”
老村长:“……”
那鬼丫头也是机灵,连忙道:“两位贵客,这面都凉了,我拿下去热一热。”
说着将桌上两碗黑疙瘩面端走。
白俊生蹲在院
外,半拉脑袋露在墙头上,瞧着院子里的村民排队往屋里进,出来的鬼脸上喜滋滋的。
“疤子,不对劲啊,不会人已经炖上,排队吃肉了吧。”
白俊生怀疑道。
“不可能,我们野鬼村向来守规矩。”
“你找个熟人打听打听。”白俊生吩咐道。
疤子转头轻喊一声:“军儿。”
院里一个二十啷当的小伙子,看向院外露着半拉脑袋的几人,走到矮墙旁。
“疤子哥,你找我啥事?”
疤子眼睛示意屋内:“屋里啥情况啊?”
“疤子哥,屋里头发钱呢,那俩是大善人,看咱日子过的苦,每个人都可以去领一把钱,年纪大的年纪小的,还能多领一把。”
白俊生不解:“领钱?”
“啊,村长说只能野鬼村的村民去领。”
“他们哪来的钱?”
白俊生陷入自我怀疑。
疤子摆摆手:“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军儿不解的离开了。
白俊生看着疤子:“你说他发的钱不会是我们路上丢的吧。”
疤子很同情的点点头:“那俩人出门的时候,啥都没拿,就是身上有点钱,也不够一人一把的分。”
另一边拿着鞭子的鬼道:“白
先生,你不知我们野鬼村有个规矩,过路鬼留下买路钱,野鬼村就不能动他们,而且,你跟我们村长也是口头上说好的,野鬼村算不得接了你的活。”
“那我岂不是成了大冤种了?”
白俊生欲哭无泪。
疤子趁着白俊生没注意到自己,小步朝着院门移了移,矮着身子钻进院里,利用其他鬼挡住自己的身形。
待白俊生回过神来:“疤子?人呢?”
白俊生转过头,正好看到往屋里钻的疤子。
白俊生细白的手捶在墙上:“一群墙头草,非君子所为。”
说罢,唯恐被陈卓发现又打一顿,白俊生扭头便跑。
疤子等鬼低着脑袋进入屋内,跟其他村民一样,双手合在一起,等着金主发钱。
陈卓只是个精神病,又不傻,这几天,天天见的脸怎么可能认不出。
“好你个臭不要脸的?找卓真神竟然找到这来了?”
疤子讪讪一笑:“真神好,我等都是野鬼村的村民,与那白姓小生不过是雇佣关系,真神莫要误会了。”
陈卓的手抓着鬼币,停滞在半空。
疤子小心的打量着陈卓的面部表情,做好了被轰出去的准备。
“罢了罢了,你等不是卓真神,不可能不
犯错,翻了错一定要改正,改好了,还是梁山好汉一枚。”
陈卓将手放置在疤子的手上空,大手一松,哗啦啦的鬼币相互碰撞着落入疤子手中。
疤子之后,是疤子的那几个小弟。
疤子满意的从屋内出来,手中摆弄着鬼币。
虽然都是五十一百的,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小弟欢喜道:“疤子哥,还是真金白银来的实惠。”
疤子冷哼一声:“那姓白的宁可将鬼币丢在路上,都不说分给咱们一些。”
“就是,当初说的天花乱坠,这都多少日子了,鬼籍都没办下来,那姓白的一直搪塞我们。”
疤子带着小弟前脚刚走出屋,后脚屋里跑出一村民。
“疤子,村长说你既然跟两位贵客相识,安排你带两位贵客在村里转转。”
很快,陈卓与楼灵二人,像个下乡巡查的老领导似的,在村长和疤子的带领下,在村子里参观。
“你们这屋子也太破了。”
疤子:“真神,这些屋子盖了有几百年了,期间一直修修补补的住着。”
陈卓:“为啥不盖新房?”
疤子:“真神,野鬼村在鬼界的位置比较特殊,相邻金鸡山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