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调两次岗,赵毅又被调去了负责运送生灵木原木料。
赵毅在这里呆了几个月,对大殿内的人员调动也有所了解,能让教徒出入大殿运送物资,那属于相当信任的这名教徒。
当他坐到出行的大卡车上,他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做梦。
明明他什么都没干,只是顺势而为,卧底任务,一路走来,就这么顺风顺水?
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上级清点好出行人数后,在十几辆大卡车里寻找。
直到看到赵毅。
“木头,你下来。”
赵毅心中咯噔一声,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就说任务不可能这么顺利。
赵毅起身下了车。
上级将他拉到隐蔽角落,从怀里掏出一方巴掌大点的木盒。
“木头,你去了生灵木基地,把这个盒子交给负责人,那人叫花和尚。”
赵毅点头,接过盒子。
“记着,一定要交给负责人。”
赵毅点点头。
上级满意的拍拍赵毅的胳膊:“去吧,回来跟着我好好干,亏不了你的。”
赵毅点点头,将盒子揣进紫袍里,上了车。
十几辆大卡车启动,驶离了大殿所在的位置。
穿过层层阵法,呼吸变得越来越顺畅,外
面天高海阔,是自由的气息。
好多教徒将车窗摇下来,他们在大殿里憋的太久,大殿里有一股时间停滞的死气,沉闷压抑。
一辆货车四名教徒,两名司机,两名负责押运生灵木,赵毅就是负责保护途中安全的押运教徒。
从车上的氛围上看,两名司机是认识的,赵毅与另外一个押送生灵木的教徒,都不相识。
“咱这条道不近,唠唠嗑呗?你们叫我老肖就行。”开车的司机说道。
另一名司机道:“是啊,要不说点话,这一道可憋闷坏了,我姓李,你们叫我李头就行。”
司机看看后视镜:“兄弟,你呢?”
另一名负责押送的教徒开口道:“姓张。”
“弓长张,我就叫你张兄弟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赵毅:“你叫木头?我刚听教使喊你了。”
赵毅双唇紧闭,鼻腔里闷“哼”一声。
“看得出教使挺器重你,他刚才是不是把一盒灵液交给你了,让你给生灵木基地的负责人?”
赵毅沉默不语,歪着头看向窗外。
那人讨了个无趣,也不恼。
“木头,你别误会,我跑这趟车,跑了两年多了,每一趟车都有个送灵液的兄弟,我都习惯了,看得出
来,教使对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混的肯定比我们好。”
赵毅继续沉默。
司机倒是健谈:“还真是块木头,圣教啊,就喜欢你这种人,不爱说话,啥秘密到你这,都结束了,我就不行啊,这嘴跟机关枪似的,走哪都得唠一瞌。”
赵毅依旧不搭腔,另外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途中赵毅全程看着车窗外,留意着窗外有没有位置线索,可一路都是黑压压的山,树木光秃秃,完全没有具体的坐标参照,唯一能确定的是,路上没有阵法结界,这是唯一一个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机会。
这趟车程确实不近,连夜开了四天,才抵达生灵木基地外围。
生灵木基地,处在一个小岛上,货车无法上岛,只能在岸边等着。
司机是没有资格登上小岛的,接下来的路,只有负责押送生灵木的邪教徒登船进岛。船行需大半日。
赵毅发现,这里的月亮格外大,仿佛就悬挂在头顶上,雾气也很大,很容易在这一片水域迷失方向。
随着船朝小岛靠近,雾气逐渐消散,水质变得清澈透底,别看陆路不见生机,这水底却有鱼虾穿行在水草中。
船舶靠岸,赵毅下船,放眼望去,与传统意义上的
小岛不一样,这座小岛是水底长得像藤蔓的植物,汇聚而成的一座浮岛,边缘位置,踩上去,还有水从
整个小岛碧绿一片,生机盎然。
赵毅来了几个月了,连点绿颜色都没看见,这里竟然有一片生机。
岛内,有同样船紫袍教徒的人接应,这些人也带着面具,从面具的样式上看,与赵毅的级别一样。
在岛内教徒的带领下,赵毅上了岛。
这里的房屋建设,都是水下藤蔓编织而成的。
赵毅等教徒被带到了一间屋内等候。
等了许久,才听到有人走来。
“不刚送走二十车吗?怎么又来了,他们当生灵木是大白菜呢,种完一茬还有一茬,就咱岛上这点储备,早晚被掏空。”
抱怨声由远而近,打开了赵毅所在屋子的门。
那人身穿紫袍,却没带帽子,带着面具,面具有獠牙,还是个光头,应该是这座岛上的负责人。
负责人瞅瞅屋内远道而来的教徒:“跟我走吧。”
众教徒跟着负责人去了后山。后山确是山,山中不长一根杂草,长着一种笔直向上的树木,树木没有多余的枝干,就那么直戳戳的朝天而上,树顶上,还象征性的挂着几片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