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
桑慈听了这话十分生气。
气这魑魅魍魉的狂妄,也气谢稹玉身上那一道心誓。
她气鼓鼓地想,谢稹玉到时候可别心慈手软,她就算是死,也不要这魍魉占据她的身体做什么!
传信玉简在此时亮了,‘她’立刻低头去看。
桑慈也赶忙凝神去看。
谢稹玉回复:【慕楼峰晚上会有法阵,是师叔当年布下护你的,你忘了?】
自然又疑惑的语气。
桑慈眉头都皱紧了,爹爹何时布下这么一道法阵了?她最不喜欢束缚,爹爹可不会让她和坐牢似地待在法阵里。
何况,在流鸣山又有什么危险可言?
谢稹玉真是越来越会骗人了!
桑慈却很高兴,隐隐激动。
但是‘她’显然对爹爹、对流鸣山、当然对谢稹玉叶不够了解,看到谢稹玉这回复,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问系统:“你觉得谢稹玉说的是真的吗?”
“宿主,我觉得你有点多疑了,因为你站在上帝视角才会想得那么多,但其实,谢稹玉什么都不知道,大婚后你们也没有怎么相处过,宿主你又谨慎,他怎么可能发现你不是原主了呢?更何况,根据我的资料,谢稹玉对原主桑慈真的没有什么感情,这两天的冷淡,以及不回慕楼峰都是如常而已,而他翻阅古籍,定然是在找上古剑诀寻找突破。”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但愿是我多心了吧,你知道我曾经作为私生女去争家产和公司权力习惯多想了。”
桑慈心想,原来这魍魉生前是私生女。
‘她’给谢稹玉回了一条:【我当然不会忘,哼,不跟你说了,你爱不回来就不回来,我睡了!】
桑慈撇撇嘴,真讨厌看到‘她’拿自己的语气对谢稹玉撒娇。
谢稹玉才不会吃这一套!
可偏偏,谢稹玉回复了:【明早上就回来,带你去后山祭拜师叔师叔母,全礼。】
桑慈倒是明白,明天按理说是该回门,可她本身就住在慕楼峰,没有什么回门一说,流鸣山婚典是简化了凡尘的,不用照搬那一套。
系统也说:“宿主,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应当算回门礼,只是桑慈父母双亡,这祭拜应当要重视。”
‘她’点头,终于回屋躺下。
但桑慈却睡不着。
她忍不住想,谢稹玉现在在想什么,到底又打算做什么?
她迫不及待想要到明天。
谢稹玉、谢稹玉……
桑慈太过紧张,也太过期待,太过兴奋,就这样在黑暗里一直睁着眼睛等着。
终于等到第二天。
谢稹玉来了。
桑慈有点激动,顺着‘她’的视线往谢稹玉看过去。
今日他依旧是黑衣金带佩剑,头发高高束起,仅仅用一根黑色发带绑着,十分朴素,丝毫没有小剑仙该有的气派,寻常得犹如普通的流鸣山弟子。
当然,不寻常的是他极其清俊的容颜,以及一身笔直昂挺的气势。
他手里提了一些东西。
一壶凡尘酒铺里的杜康酒,爹爹最爱喝的酒,每每到娘的忌日,便会独自拎着杜康酒去后山娘亲的坟前独饮。
还有一些糕点,有好几样,也有她最喜欢吃的梨花糕。
谢稹玉视线平稳地与‘她’对视,似乎提了一下唇角,但很快又落下,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平淡道:“走吧,别让师叔和师叔母久等了。”
说完,他转身先抬腿往后山走。
‘她’心里不满,忍不住对系统抱怨:“桑慈生得这么美,谢稹玉都无动于衷,真是个木头。”
桑慈心里偷偷对‘她’这话表示赞同。
虽然没人看得到,但她连连点头,谢稹玉确实就是个木头啊!
慕楼峰后山,是流鸣山最美的地方。
这里的地脉下埋着一块木灵玉,源源不断供养着生长在这里的花草,能令这里一年四季都生机勃勃,鲜花绽放。
娘亲喜爱花草,尤其爱兰,所以后山种了不知多少品种的兰花,这些年,爹爹经常从山下带回新的兰花品种,把它们供养在这里,四季常开。
‘她’跟在谢稹玉身后,缓缓走到了爹娘的墓前。
谢稹玉没看‘她’,却是跪了下来,并将杜康酒打开,拿出酒盏,满上。
‘她’看了一眼谢稹玉,也跪了下来。
桑慈回想着刚才谢稹玉的那一眼。
他的脸色好像比起之前更苍白了一点,唇瓣都无色。
他这人从小生命力顽强,爹爹将他从凡尘带回来时,据说那时他被人卖去了小倌楼,几次出逃,被鞭打得遍体鳞伤,都没什么伤药,依然活过来了。
上了流鸣山后,谢稹玉看着又瘦又小,身子骨却很好,酷暑寒冬里练剑,从来没有生过病,脸色红润,唇瓣也比常人要红些。
他只有受伤失血过多时,才会唇色发白。
“师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慈。”谢稹玉低着头,低声对着墓碑说道,手里还烧着纸。
‘她’又看了一眼谢稹玉,哼了一声,对着墓碑就开始告状了,“爹爹,娘亲,谢稹玉就是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