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金达只能采取快速成型法,季东来给对方规划了两条路线。
当然最后这条更加保险,放弃前面的几十分听力,做完后面的笔试部分然后回来猜答案,哪怕是摇色子也可以。
安金达也学的很用心,最终选择了后者,季东来每天忙活完安金达,这才开始联络木材厂的设备。
刨花板用的机器季东来记不起来叫什么名字,还有大部分的原料需要联络,甲醛,氨水,调和液,碳酸钠……
季东来按照自己记忆的配方在纸上一样样写出来,然后准备给斯维尔的供应商打电话,现在季东来的渠道只有这一个。
当然季东来也可以选择求助王珏,多半的结果是被王珏否决。
现在季东来的所有钱几乎都铺在小厂那边了,上次季东来忽然弄出那么多设备就被王珏批了一顿。
好在每周谭秀梅那边都会把产品拉走,不然王珏铁定要季东来把钱老老实实的做储蓄,毕竟经商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在王珏看来,季东来还没出学校,很容易被人骗。
况且谭秀梅满口英文,王珏一句也听不懂,根本无法帮忙监督。
“东来,你想做胶合板?”
“嗯?你怎么知道?“
季东来那边列了一张单子,正准备打电话,安金达拿起单子,立马爆了一句让季东来惊掉下巴的话。
“我家以前也做过啊,只不过我爸和他朋友那边做的!后来那玩意生意不行了,我爸退了股份来这边干别个了,现在我爸那个朋友的厂子黄了……”
安金达放下英语书,拿起水杯开始给季东来科普。
以前安鹏在内蒙的时候和朋友早年间做刨花板没少赚钱,那时候跟前的林子很多,尤其白桦林。
周围人家没事就进山弄木头,后来帝都开始刮沙尘暴,国家直接把那边木材生意给掐死了,火爆的生意直接就那样停了。
安鹏的朋友选择在本地那边灰色地带游走,这几年国家和地方的政策都严了,对方一着不慎就进去了。
工厂封了,设备自然放在那边生锈。
“这活不好干,氨水和甲醛用量大,配的胶得经过固化,专用设备,削片机东西不少!而且用水量也不小啊,你真的要做弄风冷也行,但是你有地方么?”
安金达从小就在木材上里面来回跑,耳濡目染,水平和季东来伯仲之间,某些地方甚至比季东来还厉害。
季东来眼睛里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闪过,喝了一口水。
“你是说你父亲在那家工厂的股份还没退出来?”
季东来递给安金达一个橘子,貌似无意的问道。
“啊,当初可不是想退了么,那孙子耍无赖!要钱没有,要机器你拉走,那破玩意我们拉这边来干什么?我们家现在有别的生意,也没人愿意弄!这下那孙子进去了,我们更没办法要钱了!”
“我爸起诉那孙子了,前阶段他们还托人来捎信儿问我爸所有机器都给我们,让我爸撤诉!我爸知道他还有钱,就不同意!”
“你也不想想那破机器谁要啊?当地卖不出去,运到这边还不够路费,我们家现在就要钱!”
安金达说道安鹏的那个朋友就是一阵义愤填膺,当年两家合作的时候本来挺好,一切都是安鹏那边操作。
安鹏外面有了其他生意,对方接手开始操持,结果倒好,除了赔钱就是赔钱。
安鹏因为忙着其他事情没时间查账,后来找人查账,才知道这孙子这些年一直做了两本账,安鹏想分家,对方就是不同意。
一直到对方进去了,安鹏起诉对方就没停过,如果把安鹏这件案子和对方并在一起,对方能判二十年。
“金达,我想如果你能把那套设备弄过来,不妨我们俩试试,你知道我表姐家是做拆迁的,最近河北地区的木材价格在下降,这不正常……”
买设备?不!
能忽悠来投资是最好的,这年头小本生意把钱揣在自己的口袋里是最好的。
一个一本万利的计划在季东来的脑海里成型,按照季东来的规划,安金达那边出设备,自己出木材,两家按照五年为限。
对半开始分红,五年以后设备按照折旧开始算,逐步股份开始减少,当然安金达后期也可以选择追加投资。
至于地点,季东来就选在钢铁厂公园旁边,那边老工厂拆迁留下来的一处没有明确归属的房子,只要设备搬进去就能干。
而且那边方便照顾自己的另外两个生意,无论是设备的维修还是电力支持都是非常容易得。
“你说的这个方案好像可行,我问问我爸……”
“可以啊!但是我估计你把够呛能让你干,在你爸和我爸看来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考大学!考完大学上硕士然后博士,最好能够出国留学,然后呢……估计他们能够想到的都让我们做一遍!”
“反正跟学习无关的事情在他们那边都认为是不务正业,我现在干啥都没和我爸说,包括我在外企做翻译这件事!真的让他们知道了,估计苦胆给我打出来,铁定的认为不务正业!”
“我如果有你这个好条件就好了,有个好老爸,到那边招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