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阳河呀……”
几个人了得正开心,由三福的电话响了起来,望着国内的电话号码,由三福示意几个人别说话,赶忙接了起来。
“赵总,什么指示?”
面对赵树影这个财务总监,由三福并没有多少尊敬,毕竟按照由三福的想法自己和对方是平级。
“由总,有一个事通知你一下。最近公司经营比较困难,您也知道我们刚刚和gh资本分家,所以经过董事会决定,玻璃厂的年底分红停了,具体什么时候恢复等待工厂通知。”
“您已经严重超期未归,按照公司规定,您的一切待遇停止。还有您手下的两员爱将,如果月底之前不能够到玻璃厂报道,一律视为辞职,这些通知我们已经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到了您的邮箱。”
“您看完以后,请记住回复我们!另外您的考察报告一直没有完整交上来,公司现在视您没有完成合理的工作。根据我们派驻中亚地区调查员的报告,您未经公司允许,私自协助他人建立玻璃厂。”
“利用公司的考察结果以及各种资源,与他人合作建立项目并获益巨大,这已经涉及到违反劳动法,保密条令。请您这个月底之前回到公司说明情况,如果您接到通知后还不回来,我们视为您主动放弃说明的权利,公司将立即对您进行民事诉讼外加刑事诉讼。”
“都是同事,我们不愿意和您法庭见,但是您也要自觉!我个人建议您立马停下违法行为,不要一错再错,通知完毕,请您好自为之!”
赵树影那边说完匆匆地挂断电话,由三福的一张脸从笑容满面瞬间切换成阴云密布,正在喝酒的两个手下也发现了异常。
此时对方已经握着电话在那里几分钟了,小方刚忙提醒,好半天由三福才反应过来,让两人接着喝,自己到卫生间那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由,今非昔比了。季东来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五个亿的资金,直接把老外撵出去了,现在北直隶都知道季东来的名号了。”
“圈内一直有一个传言,说季东来是上面某个人的私生子。季东来去年把全家人都搬到东北去了,只有自己还在北直隶,产业越办越好。”
“你走的这一年,季东来把工厂从首都搬到河北去了,现在规模扩大了好几倍。就拿和老外分家这件事,上面传出消息,原本是有一个上面的二代准备和老外一起归拢季东来,结果人家上面也有人,一句话,那个二代摆酒给人家道歉。”
“你的事情,老哥不好说。但是你小子太贪了,咱们奉劝你,如果你还想回国内养老,那就老实点。如果你这辈子就在国外了,无所谓是不是?靠住了那个大老板,混一个永驻,对吧……”
电话另一头也是一个普通话,由三福和对方说话非常的客气。
对方说话也不给由三福的面子,只是几句话差点没把由三福吓死。
由三福的家在张家口,老少多少辈的人在那边积攒的家业,那可不是由三福现在在国外昧着良心赚的这点钱能买来的,别个不说光那些地也是一大笔钱。
永远不回国了,这句话只是一个简单的梦想。
谁都知道从国外多赚钱回国当爷,很少有人那么傻在这么差的环境永久居住。配套这么差,周围人受教育水平这么低,吃的也不习惯,住的也不习惯,由三福心跳的比秒表都快。
挂断电话,由三福还想给家里人打电话,结果下一秒人不淡定了,电话欠费了。
一直以来电话费都是一元制造那边给缴纳的,每个月几乎是随便打,由三福一点都不担心,现在欠费了证明季东来玩真的了。
“由总,怎么了,家里有事?”
回到饭桌上,由三福半天都没说话,手下的呢了好一会才问,由三福脸色十分不好,眼珠转了半天,破天荒的要了一根烟。
“你们俩今晚回去悄悄地准备,明天咱们以出去考察的名义去机场回国,不能和任何人说知道么?说一千道一万,国内才是咱们的家,这帮老外不值得信任,懂么?”
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人的眼睛,由三福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两人只能点头,谁也不敢有半点的忤逆。
饭吃不下去了,由三福让语言能力更好的小方外出给自己交了电话费,好不容易联络上了辛丽。
“辛总,我们明天回国,能不能让翻译帮我们带一下路,优度斯是大别克的人,我们不敢找人家,万一被堵住了就回不去了,您知道很多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边人挺狠的……”
和辛丽那边说明白了,由三福心中满是忐忑,暗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这么傲娇了。
“你给这个电话号码打电话,他们送你到机场,马上打!”
辛丽给了一串数字,立马挂断了电话,多一秒钟都没有停留,由三福心里一咯噔一下,这才知道季东来在乌兹别克早就有自己的人。
看得出,自己在这边的所有猫腻,对方一清二楚,真的要收拾自己基本上是分分钟的事情。
接电话的人用的是乌语,由三福尝试用汉语沟通一下,对方那边迅速切换,分分钟几个人约定了见面地点。
就这样,连夜几个人收拾行囊坐车直接到了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