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爷爷准备了一包虫草,那曲那边的,我有一个同事在张家口,我让司机给你送过去,到时候让人拿一下。”
两人聊天足有半个小时,季东来这才说道给胡丽娟爷爷的礼物,胡丽娟那边眼睛里都是幸福。
“嗯,你也早点回家过年,今年会很忙,如果时间允许我们年后能见见面。”
看看那边呼呼生产的水泥厂,胡丽娟下了一个决心,两人又互诉衷肠好半天这才放下电话。
在同纬度,相隔三个小时的吉扎克,此时的由三福正双手插兜,帽子上带着积雪,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炉子,身后大别克和乌方会计帖木儿面漏难色。
“由,其实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能够办这件事?如果拆了重新弄一定会浪费很多钱,而且会耽误工期不是么?以前这个基础也是你做的,一定是做的很不错的,我相信你做的东西,没必要重新弄得……”
“就是,由!这是几十万的钱,浪费了非常可惜!我们的专家说了,这个是没问题的,你上面的重量有几百吨,是可以分开的不是么,这么做应该可以的!”
先是大别克那边十分不情愿的在和由三福商量,紧接着戴着前进帽,一脸尖酸的帖木儿在补充,由三福只是扫了一眼帖木儿,接着眼神锐利起来。
这次季东来重新给机会是绝对不会再给
这家工厂由三福有固定股份,也是股东。说的明白点,由三福是股东,帖木儿现在却在用主人的口气说话,由三福十分不满意。
“让你那个专家马上过来,车费或者飞机票我都出,然后写一个方案,签上字盖上检测机构的公章给我,马上,两天时间够不够?”
迎着帖木儿的目光,由三福紧紧地盯着对方,帖木儿那边一时语塞,但是非常快对方反应过来,眼神也跟着锐利。
“我会马上去找,我敢肯定你说的不对,我们的专家说了一定能做……”
为了在大别克面前体现自己的能力和中心,帖木儿开始比比划划,那边阿巴斯选择性的翻译,但是由三福从动作上也判断得出对方说话的意思。
“给你两天时间,因为这两天时间从我们国家空运专家都能到地方,找不来人,你负责建设炉子,我不管了!如果继续让我建设炉子那就按照我的方案来做,废话少说。没有根据的话别在这说,要么你负责,我闭嘴,要么我负责,你给我滚!”
“现在就是现场会,我们举手决定。如果同意帖木儿来做的,举手,我从现在开始不管,你们在规定时间内把炉子给我保质保量建设起来,我啥也不说。”
“帖木儿,从你开始!你认为行,自己举手承担责任自己来做!但是你首先要给我拿出你的工程师证,或者在某个地方施工的经验数据,拿出支持你说辞的东西,不然绝对不行。你说你行你就行?你还特么说苏联航天飞机是你家的,你给我造一个?”
请了季东来的尚方宝剑,现在由三福谁也不服。
固执而有傲慢自大的小农思想在帖木儿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话顶到脖子上,本来想要强硬表示自己的本事。
可是说到工程师证件,或者施工经验,对方立马憋得什么都说不出来,气的胸脯剧烈起伏,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由,我们是相信你的。我们的意思也不是质疑你,只是想和你说怎么把损失降低到最小,而不是现在这种拆了重建。由,我们相信你是一定有办法的,你也是股东,我们工厂来说你才是核心。”
“所以我们相信你一定会为所有股东的利益考虑的,你发挥自己最大的聪明才智,看看怎么把这个事情完美解决了。帖木儿只是说说而已,我们这里的专家都放假了,还是麻烦你来做吧。”
自己手下人几斤几两,大别克比谁都清楚。
脱离苏联范畴的新国家,很多社会精英都是前苏联时期的政要换了一身衣服,另外一些则是从文盲和农民中间提拔起来的一群所谓的知识分子。
前苏联时期,这帮人不是种就是放羊的人,工业在对方这帮人的目光里很简单。锄头和镰刀就是一切,最多的也就是烤包子和烤馕。
帖木儿的祖辈号称是铁木真家族,黄金血脉,崇尚的是马奶酒和鞭子,虚伪的名号带来的荣光让帖木儿一直幻想自己还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一样,所以说话从来不管不顾,拿过来就说。
“解决起来很麻烦,费的时间可能降低一点,但是费用绝对不低,大别克你要清楚,这种柱子我只能在外面重新灌注,整个柱子大小要拓展一倍还多。”
“不然这种强度的柱子就跟被白蚁蛀过,是绝对不能承重的。另外,你们的水泥必须重新购买,这种水泥给我丢出去,什么玩意?还有,沙子必须给我筛一遍。”
“这里面黄土这么多,和水泥能结合么?两天之内新的水泥和沙子必须就位,不然我也不做。”
由三福实际上就是在等大别克这句话,马丁在由三福回国的这段时间马虎管理,也为了在姐夫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让工人们‘加快’施工。
实际上就是糊弄鬼的施工方案,柱子的水泥灌进去一次性成型,也不进行震荡,八百宽度的柱子也不等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