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圣堂内并没有相关的记载,这里堆积的全部都是光明圣殿梦寐以求完成的至高事业。他们甚至还在地下发现一个小型法阵,内里含有潜移默化的精神影响,力求影响每一位踏入这里的教皇继任者。 眼看着外边尽头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翻阅了上千宗卷宗的原含霜疲惫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干脆坐下来。 “四个苹果里,我除了没有服用金苹果以外,只差半个银苹果。但那半个银苹果如今正在黑塔手里。或许得想个办法,再去黑塔一趟,但黑皇帝不可能料不到这点。至于金苹果,还需要等到爸爸恢复,或者找到圣阶帮我溯回记忆,才能知晓它的去处。” 她叹了口气,身旁的楼迦也着她的模样,并肩坐下,靠在一起。 “还有妈妈,她一直下落不明。当初老皇帝临走前,曾经感应到妈妈还活着的气息,试图开启血脉灌顶,但是却失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在黑塔里也没有查到她的踪迹。” 原含霜很少和其他人聊到这些。但是楼迦身上总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让她待在他身边的时候,心情总能平静下来。 “皇储争夺赛马上就要结束了,女皇派由于预言的影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么想想,今天似乎是这段时间里,难得的休憩时日。” 争夺赛期间,原含霜忙着建设三角星域和三角关卡,后面又是突如其来的虫族奇袭,可以说脚不沾地,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来[笑*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iAojiaRen)?()解除危机,回到三角星域后还要主持善后工作,等参与完光明圣殿教皇加冕,抵达中央星系,紧锣密鼓地就是皇储争夺赛闭幕式和皇储加冕。这么一连串日程下来,压根不给人休息的机会。 也就只能在这里,在狭窄逼仄的秘密圣堂内,借着一晚上没睡觉的功夫,才能有一点点属于原含霜的时间。 她在说这些的时候,一截宽大的手悄悄从圣洁的白袍下探出,仿佛安慰那样,轻轻搭了过来。 然而原含霜的反应比他更快。 她猛地攥住他的手,侧头凝视着银发下那块微红的耳尖。 “之前在银星号甲板上,你不是牵的很顺手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浅尝辄止了?” 后排三系和前排三系就是不一样,前排三系皮粗肉糙,后排三系都是细皮嫩肉,身娇体弱的法爷。再加上楼迦长得好看,皮肤也白,所以这点红色看起来才格外显眼,在昏暗烛火的掩映下,愈发显得动魄惊心。 楼迦故作镇定:“......失礼了。” 这么说着,他忽然反客为主,以表现出来的羞赧截然不同的强势,强硬又缓慢地挤进她的手心,仿佛洞察了她藏在表面的失落,安慰般同她十指相扣。 原含霜心底涌上暖意,猜他多少带点色厉内荏,于是猛地靠过去。 楼迦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起来,生怕她会被周围的杂物绊倒,下意识将手放在她腰间,用身体护住她。 “砰——” 一个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三脚架从桌面滑落,砸到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仿佛联动效应一般,放在那里的烛台也被这股冷风吹灭。刹那间,整间秘密圣堂骤然暗了下来。虽然这点光线对于高阶天赋者来说不算什么,但也平添几抹要人慌乱的氛围。 而原含霜也顺利变换了自己的姿势,翻到楼迦身上,将他抵在墙角。 温热的呼吸铺洒在楼迦身上,近在咫尺。在他的精神力领域里,那轮太阳从高空上落了下来,靠到了他的身上,几乎要他整个人灵魂颤栗。 楼迦再也压不下心底的悸动,任由野草疯长。 半晌,他低声道:“......我会负责的。” “你怎么这么熟练。” 原含霜疑惑:“该不会楼主席早就对我有图谋不轨的心思吧?” 楼迦没吭声。 但这并不妨碍耳尖的烫意继续蔓延,从脖颈漫到喉结,几乎要滴血。 “......” 即使是当年指挥帝国军校在排名赛上冲锋陷阵,楼迦都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刻。 但事实上原含霜还真没说错,最开始只是因为她身上携带神话拟态气息,从两大校区共有校区时,他驻足回眸,惊鸿一瞥。 再之后,这抹明亮的太阳,永远停驻在了心尖。 楼迦从不相信所谓一见钟情的故事,但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又那么理所当然。那些本该公允的,给予世人的悲悯,全部变成了私心和偏爱。仅仅只是存在着,就能轻而易举攫取他的全部心神。 “是的。” 楼迦叹了口气,擒住那截指尖,将它放在唇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啄吻。 “虽然这个时机说出这样的话不太合时宜。但我的确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 隔着黑暗,原含霜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在你说出这个事实之后,我还是很难把你们当做同一个人来看待。” 一个是光明圣殿的圣子,将恪守礼节刻入骨子里的矜贵存在,悲悯众生的神明代行者;另一位是黑塔黑太子,黑皇帝最忠实的鹰犬,无恶不作,多次密谋违法案件的罪魁祸首。甚至就连性格也不尽相同,一个温柔慈悲,另一位冷漠傲慢,怎么看都是两个。 “但现在,我忽然发现,你们身上有很多很多相似之处。” 无非是一个人将冷漠武装自己,另一个最是慈悲也最是无情。可他们的内核都是柔软的,强势的,那种炽烈的爱火,透过交握的手指,烫到灵魂里。 楼迦无奈地笑了。 他滚烫的指尖从她耳旁划过,帮她将散落的金发别在耳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