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蝈蝈葫芦要是说传承,时间倒是不长,早期蝈蝈葫芦的出现,是在清朝康熙年间的时侯,由地方官员进贡入宫,供王公贵族把玩、赏玩的,那会被称为官模子。 蝈蝈葫芦的鼎盛时期也是在康、乾盛世之间,随着赏玩的人越来越多,制造蝈蝈葫芦居然得到了大力发展,后来就传入到民间。 而民间范制葫芦的先驱者就首推三河刘其人了,他的代表作像有高身儿和尚头、矮身儿和尚头、咂嘴棒子、牙口葫芦等等,倍受后人推崇,其身价也已超过官模子,在咸丰年间的时候,很多宫中贵人和太监们,玩的都是三河刘的葫芦,可见三河刘作品无论在当时还是现代都难得一寻,玩杂项的藏家,可是做梦都想有个三河刘的葫芦啊,庄兄弟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庄睿笑了笑,没接口,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矫情,干脆是百言不如一默。 “这些年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许多人的家里除了养花种草以外,在过年的时候还能传出蝈蝈的叫声,这也不失为一乐趣,别的不说,就咱们这市场里面,最少也有百八十人养着蝈蝈,现在天津冬天里养蝈蝈的人,都要比夏天还多,谁能把夏秋的蝈蝈养到春节,谁就是“大玩家”,蝈蝈葫芦的价格也是一路走高,但是像三河刘这样的精品,那是有价无市啊。” 一旁的王老板接着宋老板的话说道,毫不掩饰脸上的羡慕神色,对于他们这样的藏家而言,东西的价格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于某类物件过于稀少,很多时候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其实王宋二人没有说到的是,随着玩蝈蝈的人群的增大,蝈蝈的人工养殖已经兴盛到成为一个产业,所以在春节期间,京津地区和周边的许多家庭里养蝈蝈也成了一景,这也表达出都市人群对田园生活的向往,而有年头的精品蝈蝈葫芦自然是水涨船高了,就连有些不玩收藏的人,也是对一些好的蝈蝈葫芦情有独钟。 “嘿,我说两位哥哥,这说了半天了,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啊?” 刘川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还是没弄清这个葫芦的价格,不由开口问道。 吕老爷子闻言气呼呼的说道:“你小子就关心价格,要知道,这东西有年头没出现过了,我还是在四十年前才见过一个,你有钱都买不到。” 看到刘川仍然一脸迷糊的样子,宋老板解释道:“按照市场上的行情,三河刘的葫芦大概是5至10万之间,不过现在玩蝈蝈的人多了,价格还在往上涨,再过几年就不好说了。” “哦,不就是值个几万块嘛,给个痛快话不就完了,您这老爷子还真是啰嗦,对了,吕叔,吕大爷,您昨儿怎么只给大雄那小子出100啊?多出点钱您不就先买下了来嘛……” 刘川总算是搞明白这物件的价格了,听到只是几万块钱,他倒不是很在乎,不单是他,这店里的人,除了庄睿之外,谁都不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但是市场上的价格并不能完全代表古玩的价值的,刘川不会懂,如果真遇到有喜欢这物件的,出个十几万买下来也是正常,俗话说:千金难买我喜欢,就是这个道理了。 刘川的话似乎捅到了吕老爷子的痛处,把这老爷子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指着刘川骂道:“你小子给我滚犊子,我开100块钱,那是捡漏,你懂不,那考究的是眼力,做的是生意,享受的是乐趣,你这臭小子没治了,以后也就是卖卖狗,养养猫吧。” 旁边宋王两位老板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收藏的乐趣也在于过程,当你成功捡漏之后内心的那种满足感,是行外人所无法感受的到的。 “不就是没捡到漏,被我兄弟抢先了嘛,发什么火啊……”,刘川悻悻的小声嘀咕道。 “庄兄弟,这蝈蝈葫芦的传承来历你也清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意思出手呢?” 宋老板见场面有些尴尬,开口对庄睿说道。 庄睿此刻也在心中思量着,这段时间花费不小,手上的钱就剩下几万了,万一再遇到什么好东西自己可能都不够钱收,反正这葫芦里面的灵气已经被自己吸收掉了,还不如把它卖掉呢。 想到此处,庄睿开口说道:“我买这蝈蝈葫芦,其实就是想着好好养里面的蝈蝈,却没想到这葫芦倒是件宝贝,宋大哥要是喜欢的话,我就让给你了,不过里面的蝈蝈我要留下来。” “哎,小宋,这东西我可是昨天就看上了,你不会和我这老头子抢吧,你知道,我是玩杂项的,这物件我可是寻摸很长时间了。”一听庄睿有意出让这蝈蝈葫芦,吕老爷子也坐不住了。 “嘿嘿,老爷子,这次您就让我了吧,您老家里的好物件都快放不下了,还和我们这些小辈抢什么啊,小庄,这个葫芦我出6万。”宋军虽然对老爷子恭敬有加,但是话中丝毫不让,连价钱都喊出来了。 “我出七万!” 一直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王老板居然也喊价了,这倒不是他们在互相拆台,只是三河刘的蝈蝈葫芦的确少见,并且这一件无论是从品相、包浆、镂空蒙芯、发声簧片来说,都属于三河刘的精品之作,要是不买的话,过了今儿这店,可能这辈子也就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