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莱为了自己的胃着想，是不想再教导沙赞了，可她也知道沙赞就是个装大人的孩子，自以为了解大人的世界，实际上就是个小屁孩，以后经过社会的毒打就好了。只是她这样的引导，总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吧，所以这份工作，还是交给超人好了，说到底对于沙赞这个年龄的孩子，偶像的力量是强大的。至于自己这边，就免费送几个疗程的聪明药就可以了。

话是这么说，可林莱随后还继续搜寻着比利·巴特森的亲人。

这是她之前答应他的。

正巧，当天晚些时候她就收到了最终的搜寻结果，圈定了一个叫玛丽的小姑娘，对方在幼年时期被一户姓布罗姆菲尔德的人家收养，生活得很幸福。随即经过了DNA鉴定后，更进一步证实了玛丽·布罗姆菲尔德就是比利·巴特森的姐妹，而且两人还是龙凤胎。

林莱没有立刻就将这个消息比利·巴特森，她得先看看他吃下聪明药的效果。在这之前，林莱将沙赞的资料做了最后的编辑，上传到了正义联盟的数据库中。

很快，同样拥有最高权限的蝙蝠侠就发来了加密视讯请求。

林莱迟疑了下，还是神情自若地接通了这通视讯。

对面的蝙蝠侠还没准备去夜巡，所以穿戴得没那么完整，神情看上去和过去没什么区别，上来就拿腔捏调地说：“十五岁。”

林莱一下子就被这语调拉回到被智障儿童折磨的痛苦时光里，连语气都有些生无可恋起来：“嗯哼，九年级。”

布鲁斯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神态轻松地说道：“我留意到了他的成绩单。”

林莱：“……然后呢？”

布鲁斯朝屏幕举了举咖啡杯，以示敬意：“稍微了解了你给他补课时的痛苦。”

林莱想翻个白眼给他了：“那你人真好。”

布鲁斯又问：“所以，你不再做他的保姆了？”

林莱点点头：“我请超人帮忙收一下尾——沙赞很崇拜他。”

布鲁斯“唔”了一声：“我不意外。”

“不想知道你的潜台词是什么。”林莱转而提到了另外一件事：“对了，你和超人在收集与销毁氪石上进程如何？”

布鲁斯慢条斯理地说：“我只能告诉你，他知道的所有氪石都被我们俩销毁了。”

林莱也拖长了声音说：“明白了。”

随后她就说道：“等你研究完氪石，把结果分享给我一份吧，我拿去研究下如果有敌人将氪石击入超人的身体后该如何解决。”氪石一方面会削弱超人，可他本身又具有超强的治愈力，所以到时候可不能像普通人开刀那样给超人做手术，以将氪石取出来。

布鲁斯自然是同意的，他收藏氪石有很多原因，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再来是预防超人被控制时，能够拿氪石来做后手。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超人，可以说他也有在想超人被敌人用氪石攻击的各种方法以及应对策略。现在既然她主动提了出来，秉承着集思广益的原则，他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林莱对此心知肚明，她想了想克拉克必然会猜到他们俩都各自收藏着氪石，却没有明说，这显然是出于对他们的信任。林莱准备之后做氪石类测试实验时，对他说明一下，让他明白她这边的用意。至于蝙蝠侠？

“所以，你有将你的用意说给超人听的打算没？”

蝙蝠侠沉声说：“没有必要。”

林莱做了一次阅读理解：“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这么说是想他通过你之后的行动明白你的用意，所以现在就不必多此一举地告诉他，是这样吗？是的话，你就眨一次眼睛；不是的话，就眨两下，这样就不用你说话了嘛。”

布鲁斯：“……”

林莱故作惊奇道：“啊！你眨了一次眼睛。”

布鲁斯回过神来，就用他一贯“我总是对的”的语调说道：“我不是机器人，我当然会眨眼睛。”有点点冷笑话的意思。

可林莱却不这么觉得，因为类似的话，他之前敞开心扉时才说过，而且林莱相信他现在这么说，绝对不是个巧合。

这就让原先如同平常一样没变的氛围，变得有点点不一样了。

林莱不自觉地用手指抠了下操作台。

布鲁斯看着她，眼睛已经不自觉地带了些笑意。

这时，传来了一道活力十足的画外音：“蝙蝠侠，我准备好了！夜巡！夜巡！”

林莱立刻想到了这是谁，就半遮住嘴说：“不赞成未经充分训练的未成年做义警哈？”

“我相信他的可塑性。”布鲁斯还不忘补充道：“至少不比沙赞难带。”

林莱不由得控诉道：“能不能不要说大实话啊。”

说话间，迪克就已经跑了过来，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后，他立刻就明白过来，有礼貌地和林莱打了个招呼。

他今年才十二岁*（注1），比花刺和沙赞还要小上三岁，不过他在这之前就跟着父母在马戏团做空中飞人的训练，所以有了一定的基础，等到被蝙蝠侠收养后，又被蝙蝠侠严格训练，因而眼下就战斗技巧而言，已经得到了蝙蝠侠的一定认可，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他去夜巡。

另外，迪克同样是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