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啊。”
史蜀云说着就拉住了她爷爷,不好意思地对花无缺笑了笑,接着把这个犟老头拉到一边讲理去了。
小鱼儿回头就对花无缺欠欠道:“看来你也不是到哪儿都受欢迎嘛——怎么了?”
花无缺疑惑道:“你方才是为我说话吗?”
小鱼儿:“……我真该叫史老头摁着你打一顿的。”
他见花无缺并不信,就背着手说道:“我只是觉得在真相还未大白前,我们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谁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幕后之人想看到的呢。但是要是最后查明我们之间真有血海深仇,那我可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花无缺笑了笑:“说是这么说,不过这次我仍要谢谢你——你难得没有胡搅蛮缠。”
小鱼儿:“……滚啊。”
小鱼儿不客气地将人赶走了,他看着花无缺的背影,觉得他这个人也没那么讨厌。
花无缺回了林园,在逍遥斋里见到了林莱。
他先将几株荷花簪到书案上的影青瓷瓶内,簪好了还叫林莱看一看。
林莱走过来,伸手抚了抚其中一朵荷花的花瓣,笑着问道:“没在山椿庄多玩一会儿?”
花无缺“嗯”了一声:“我被小鱼儿赶出来了。”
林莱偏头看去,伸手点点他的脸颊:“那我们无缺真可怜噢。”
花无缺笑了起来:“无忧姐又哄我了。”
“你那么乖,我不哄你哄谁啊。”林莱说着就去牵他的手,“午饭我们现在水芸榭吃一些,等日头稍下,我们再泛舟荷塘内,在舟上尝一尝我从《山家清供》看来的碧筒酒,可好?”
“好。”花无缺牵住她的手不放,随后说起了在山椿庄的奇怪遭遇。
林莱心说:‘终于!终于有人说出这一点了!’
面上,她惊奇道:“他真那么说的?”
花无缺颔首,“只怕史老前辈因江怀瑜的传言先入为主,我又恰好在山椿庄,他一时激动就看花了眼。”
林莱一想他们可不都先入为主,认为江枫只有一个孩子。当然,还因为在此之前花无缺听从师命一意要杀小鱼儿,那两个要相杀的人又怎么会是兄弟呢。而花无缺又那么尊敬他两位师父,怎么会想到她们心中隐藏的是怎么样一个毒计呢。
林莱心下叹息,却又知道并没有很两全其美的办法,叫他孝义两全。
“无忧姐?”花无缺唤道。
林莱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的一个想法很离奇。罢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花无缺便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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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宫侍女得令后,就开始搜寻少宫主的下落,等得知他人如今在闵州后,就快马加鞭地将消息传回了移花宫。
怜星宫主不免多问了几句花无缺在闵州做什么,侍女有些迟疑。
怜星宫主见状冷道:“你如实说便是。”
侍女立刻恭谨地说道:“少宫主似与那林无忧走得近些,在闵州的这段时日,少宫主便是宿在了林家。”
怜星宫主一愣:“他二人关系这般亲近吗?”
侍女没有做声。
怜星宫主一时没有往男女关系上想,她更在意的是那林无忧怎地又和无缺那孩子有交集,她对于当年的旧事又知道多少。
不知道为何,怜星内心隐有些不安。
她又问侍女,可有江小鱼的下落。
侍女摇了摇头,她们只知道江怀瑜的下落,他人亦在闵州。至于那江小鱼,她们查到他在羊城出现过,之后就没了他的踪影。
怜星宫主一听,就叫侍女再去好好查查,务必找到江小鱼,亦或查查他交好之人,看他们可有江小鱼的下落。
在怜星宫主等消息之际,她得知她姐姐邀月离了宫。
怜星心里一咯噔,来不及多想,就追着她姐姐而去。
怜星到了闵州,没先找到邀月,反而先遇见了花无缺。
花无缺立刻上前拜见二师父,又愧疚他这些时日没有回宫去拜见师父。他还提起这段时日他在查当年旧事,认为有人隐藏于幕后,意图挑起江小鱼、燕南天与他移花宫对立。移花宫自是不惧任何人的挑战,可这背后若是隐藏着阴谋,那他必当是要一查到底的。
怜星暗暗疑惑,又有些心惊。
她稳住心神:“无缺,你且将此情一一道来。”
花无缺对怜星自是知无不言的,包括江怀瑜实为小鱼儿。他、小鱼儿和他无忧姐定下此计,就是想将当年去恶人谷,引小鱼儿仇恨移花宫的蒙面人诈出来。实际上他们已经知晓当年杀死江枫夫妇的,是十二星相,和移花宫没有直接关联。
怜星:“!”
怜星顾不上反驳说就是她移花宫杀死了江枫与花月奴,因为她担心此时她姐姐已经找上了江怀瑜,要杀他泄愤了。
怜星便道:“无缺,带我去找那江怀瑜。”
花无缺不解:“二师父?”
怜星不欲多说什么,她直截了当地说:“听二师父的话,无缺。”
花无缺垂下了头:“是。”
山椿庄
史蜀云陪着史扬天去城内买换季衣物去了,花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