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忍(1 / 2)

六零年代自眼狼

第73章 忍

乔应年扶着富 贵哥上床,铺好被褥,扒了他的衣服,把人塞进被窝里。好不容易把个醉猫给整睡下,自己也被折腾出一身的汗。他在床头坐下,忍俊不禁也伸指戳破了富贵哥的鼻涕泡。打来热水,绞了把毛巾给富贵哥擦干净,乔应年抿着薄唇静静地看着微张着嘴已经打起小鼾的阿哥,眼眸深沉。

他缓缓俯下身,握着富贵的手,唇齿在哥的耳边轻启: "哥,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让你看清自己的心意。哥,……

乔应年低声喊着,满是压抑与痛苦。

他知道, 他不该死死缠着富贵 哥。这么好的阿哥, 理当有一个温馨的家,几个可爱又调皮的孩子,浪荡潇洒、富贵圆满一生。可是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慢慢长大,走出阿哥的生活, 不再是他最亲的人。只剩偶尔相聚时,偷来片刻时光,看着阿哥眉花眼笑地说自己家的那位,说他有着种种小烦恼的美好日子。

乔应年知道,自己就是个冷心冷肺的混蛋,孙光宗说的没错,他就是个白眼狼。阿哥把他从孙家的烂泥坑里拉出来,精心教养,拉拔他长大,他欠富贵哥的何止一条命!可他却喜欢上了自家的阿哥,觊觎着富贵的身体,更贪心想要他所有的爱,整个的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陆陆续续地做一个梦。

他记不清那些 太过真实却又支离破碎的梦境,可在黑夜的噩梦 里,他仿佛就是 那个活在地狱里的乔应年,坠入无尽的痛苦与黑暗中,他在心底隐隐约约知道,这是梦,这是只是个梦!梦里他却像是经历了一辈子。

噩梦惊醒的时分,他冷汗淋漓,浑身虚软,一颗心像是沉在河底的淤泥之下,阴郁又痛苦,压得他仿佛要爆裂开来,满腔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恨与刻毒,却又茫然记不得为什么。

只有 当他看到富贵哥痞懒的笑容, 忽地就像是被戳破了脓包,敷上一剂清凉的好药。 恍恍惚惚地梦中彻底醒来,体味这平淡生活的美好。

日子久 了,噩梦渐渐淡去,即便是在梦中,他也能清楚明白地知道,这不是他的生活,更不是他的地狱,他是阿哥的小乔。阿哥是救赎, 更是他无法戒除的瘾。

富贵哥当年无意中丢给他的那本龙阳春宫,已经被他翻得快烂了。

十四岁时,他第一次做了个香艳的美梦,梦里是富贵哥贼笑兮兮的脸庞,却抱着他做着书里的姿

他从梦里惊醒,从那一刻起,乔应年就知道,他这一辈子,心里只装得下阿哥一个人。

他就是个白眼狼,恨不得将阿哥吞下肚去,永不分离。

乔应年伸出手, 用手背轻轻蹭过富贵脸颊的肌肤,滑过他柔软又泛着潮红的唇。

富贵哥自小长得俊,他又爱体面,学着城里的学生,将脸刮得干干净净。明明二十四五的人了,却得天独厚,时光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上去就像个十七八的嫩学生。

"哥,哥……

乔应年痛楚地低呼着,极轻地在阿哥的唇角亲了下,就像是一只蝴蝶,偶尔扇过它的翅膀。

看着富贵哥梦里还在咧嘴傻笑,喊着娶媳妇,乔应年只觉得心里就像是被利刃一刀一刀地戳下。

他苦笑一声, 缓缓直起身,帮富贵盖好又被蹬开的被子, 终究不舍得伤他的阿哥一丝一毫。

只能咬牙吞下自己的血,忍着噬骨的痛,帮着阿哥拭去迷障,拂去干扰,静静等阿哥想清楚,他自己终究想要的是什么。

他不肯信,阿哥心里一点没有自己,也不敢想,如果等不到一个天明,他将会是怎

曹富贵一觉好眠,睡到大天亮,隐隐约约记得自己醉得稀里糊涂,好像对着小乔乱说一通,呃 这个,他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富贵哥心虚地问小乔, 小乔看看他,反问,阿哥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

呵呵, 这个,这个侬阿哥难道还能跟你讲, 阿哥或许喜欢的是男人?

咳!帮我跟阿奶讲一声,中午我不回屋吃饭了。

曹富贵挥挥手,想起昨夜的打算,匆匆去寻宓采苓,怎么说也得再挣扎一下,看看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得救吧?

他转头扬扬眉毛,暧昧地一笑:“你也不用等我,我去找采苓,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能给你娶个大嫂过年呢? !

乔应年看着富贵脚步轻快 地跑出院门,垂下眼帘,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一丝锈味的血腥难以下咽。

走到僻静处,富贵闪身进了炼庐,在自己捣鼓出的一堆古怪玩意里翻看,看看拿什么有趣点的东西当个敲门砖。找了会儿,找到个木头做的“华容道”游戏板,这小玩意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收起来的,哄哄小娘们正好。

宓采苓 如今是小学堂一到三年级的语文老师,手下管着三四十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有本乡本土的,也有干校家属,也跟着邹校长锻炼出了一身对付熊孩子的“好功夫”。

曹富贵 悠哉悠哉走到小学堂时,正好赶上学堂中午放学。

邹校长亲自拿了根鼓棰,用力地敲着古樟树上挂着的一大块厚铁片——这玩意是当年大炼钢铁时烧出来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