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片,还有一盘子奶油拌着的土豆水果蔬菜。这个他认得, 应该就是老外吃的什么“色拉”。
拿过菜单一看, 名字都古古怪怪,也没个图片什么的让他参考参考, 曹富贵装着内行的模样,贼眼一溜,一脸不在意地把菜单扔边上,对服务员说:
“还是这些老菜色,行了,你就按着旁边那桌给我们一样上一份吧!我也懒得点。
黄胖和猢狲张着大嘴看老大装腔作势,又学到了一招绝活。
乔应年 笑看着阿哥,非常配合地点点头,把菜单递回给恭敬的服务员,低声道: “就这样,上菜请快些。
隔壁那桌是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两个姑娘长得都挺漂亮,脸上还化了淡妆, 三个男青年神采 飞扬、高谈阔论,在姑娘面前像是开屏的孔雀似的。一桌的美食铺得满满当当,看样子都是家里不差钱的主。
听着富 贵哥说要跟他们一桌同样的菜色, 穿着鹅黄大衣的短发姑娘略侧过脸瞥了他们一眼, 视线在小乔的俊朗而男人味十足的脸庞上稍停留了几秒,又在几人的衣着上转了圈,轻巧而漠然地转回了头。
乔应年冷冷地瞥了那桌一眼,再没多理会半点,拿过餐布细心地为自家阿哥铺好。
菜很快就上来了,曹富贵捡着样子漂亮的尝了几口,吧唧几下嘴,俯耳悄声对小乔说:“唉,这么大名气的店,我还以为有什么过人之处,味道也就那样。
乔应年低头一笑, 拣起一勺奶油栗子粉喂到他嘴里,道:“也就是吃个新鲜, 这洋花样哪有哥你做的菜好吃。尝尝,这家的甜品倒不错。
曹富贵满意地吞下嘴里的栗子面,舔了舔唇边的白色奶油, 眯眼咂咂嘴,品味道:“还行,香味挺浓郁……
他若有所觉,突然睁开眼,正对上小乔有些发红的眼睛,那里面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下。
富贵哥一楞,继而嘿嘿嘿笑了起来,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勺子里的奶油,目光飘飘乎乎地往下荡了一圈,低叹道: ……总归还是自家产的好吃。
乔应年不但眼睛红了, 出气都粗了几分,默默拿起块面包磨着牙根。
摊上这么个能浪的阿哥,他还能说啥?
黄胖和猢狲没吃过几回富贵哥做的超级美食,嘴巴更没被养刁,看着一大桌的异或美食,已经吃得连头都埋进盆里了。乔哥孝顺体贴,那是早就瞧习惯了的,富贵哥虽然跟他们俩光棍一样,至今也没混上个媳妇,有这么个孝顺弟弟,下半辈子也算是有靠了.
'两个凡是是中央社论提出的,就是我们当前的行动指向,当然要始终不渝地遵循执行。
“得了吧你,照着社论背几句,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照我说,市面上的东西这么少,当前最紧要的任务就是该抓生产。
……唯生产力论本来就与抓革命、促生产'不符合,你这是修正主义的思想!
“大家难得一起吃顿饭,别讨论这些国家大事了行不行?”
隔壁几个年轻人吃着吃着嗓门就大了,几个男同胞就某些政治论点争论起来,两个姑娘不耐烦听这些,男人们悻悻地转了话头不多一会儿又谈笑风生,这次都学乖了,不再讨论那些敏感又不招人喜欢的话题了。
曹富贵一边吃着面前的甜点, 凑到小乔耳边悄声问:“京大高材生乔同学,你对这些问题怎么看?”
乔应年低声应道: "前些日子,我在《哲学专刊》上看到了一篇非常有意思的文章, 文字虽然有些过时的古板腔调,某些语句也过于尖锐,但它的论点非常具有时代意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曹富贵听他说着有些文不对题的话,突然觉得这文章的题目有点耳熟,细细一琢磨,他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娘哎!这,这不就是“梦 里“报章上挑起全国大讨论的世纪专稿吗?这篇不是应该在中央X报 头版头条发表的吗?怎么会是在什么《哲学专刊》上没什么声息刊登的?
他神经紧张地坐直身体,仔细回想,掰着指头一算,咦?这篇激起万丈波涛的文章确实还不到与亿万民众见面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