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女人,起初有点害怕,后来穆琼告诉她,用来消毒的是酒,她就不说什么了。
酒这么金贵的东西往她男人身上浇,总不可能是为了害死她男人……
“他的骨头没有碎,只是断了,这腿说不定真的能保住。”傅医生用英文道。
穆琼心里也升起一股期盼来。
他们都不希望这个男人出事。
这个男人动完手术就晕了,傅医生给他上药包扎,用木板固定……全部做完之后,一行人才坐下来吃饭。
晚上吃的是白米饭和炖鸡,除此之外,就只有蒸熟的咸菜了,不过没人挑剔。
这顿饭,那个女人怎么都不肯跟他们一起吃,但穆琼还是强硬地给了她满满一碗饭,饭里还放了一个鸡腿。
等她吃完,又给了她两碗鸡汤。
没人说什么,其他人并不缺这口吃的。花钱买鸡的郑维新,甚至还特地留开了一些鸡肉鸡汤,说是给那个男人醒了吃。
吃过饭,已经很晚了。
这里没有足够的床,也找不到几块多余的门板,林寿富只能弄来很多稻草,铺在地上让大家打地铺。
“我和病人一起住,晚上看着他一点。”傅蕴安道。
“傅医生,我跟你一起吧,到时候可以换班。”穆琼闻言立刻道。
傅蕴安答应下来。
那个女人也想跟他们一起,但最后被劝走了,和玛丽医生住到了一起——她生完孩子没多久,又不懂照顾病人,没必要不睡觉熬着。
病人躺在床板上,迷迷糊糊的,穆琼和傅医生两个人却是在厚厚的稻草上铺上了被褥。
穆琼带了被褥,傅医生也带了,只是,穆琼的被子是朱婉婉做得红色花被面,瞧着非常喜庆的被子,傅蕴安的被子,却是米白色的,一点花纹都没有。
两床被子放在一起,区别还挺大的。
“郑维新和孙奕尧没带被褥,今天晚上怕是要冻死。”傅蕴安突然道。
穆琼听傅蕴安这么说,也有点同情那两人了。
不过他也就带了自己一个人的被褥,还不至于好心地分出去。
更何况,这里还有个没有被褥,现在只盖了傅蕴安拿出来的一床毯子的病人……
穆琼把自己带的厚棉袄给那个男人盖上了,又道:“傅医生,我想好我的要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