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章,又要在教育月刊上刊登了吗?”这个学生好奇地问道。
“不是这个,但差不多。”傅怀安道,不是他翻译的文章要在教育月刊上刊登,而是他自己写的文章要在教育月刊上刊登!
好吧,他其实还没动笔写……
“怀哥……穆老师是不是楼玉宇?”这个学生又问。
“你怎么知道?”傅怀安惊讶极了。
而听到傅怀安的话,他身边的这些学生一阵哗然:“我就知道,穆老师一定就是楼玉宇!”
“《英文短文》上的文章,跟我们背的差不多!”
“盛老师是教育月刊的主编,楼玉宇也是教育月刊的主编,盛老师又整天和穆老师在一起……我早就猜到穆老师是楼玉宇了!”
“穆老师真厉害,跟我们差不多大,竟然就写出那么多书来了!”
“他还精通英文和法文!”
……
傅怀安身边的学生知道了穆琼就是楼玉宇这件事之后,很快,整个学校的学生就都知道了。
不过,因为大家早有猜测,又已经跟穆琼相处过很久,倒也不至于太过稀奇。
当然了,崇拜一下是肯定的。
于是穆琼,突然就发现自己学校的学生看自己的目光格外热切……
当然了,这样的热切,只持续了一天。
第二天,《流浪记》就刊登了那位和豆豆一起生活了一个月的女孩子的死亡。
这些学生看着穆琼的目光,顿时充满了谴责。
这个女孩子很可爱,在读者的眼中人气很高,可她就这么死了……
原本因为昨天的事情,对穆琼充满了感激的傅蕴安,一时间都怨上穆琼了,还专门跑到穆琼的办公室里质问:“为什么你要把她写死!为什么啊!”
“那你觉得她应该怎么办?”穆琼问。
“她可以逃出去,和豆豆一起去流浪。”
“缺吃少穿的流浪生活,并不是那么好过的。就算她能活下去,她是个女孩子,等她再长大一些,那些流浪汉能放过她吗?”穆琼道。
四处流浪的可不止孩子,还有很多男人。
傅怀安沉默了,而这时有人道:“是这个道理,这世道,想好好活着太难!”
话音刚落,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就大步走了进来,而这人的身后,还跟着魏亭。
穆琼看到这人,就是一愣。
眼前的这人他并不陌生,他并不是这个时期最有名的文人,但也极为有名,常常能在书上看到他的照片。
穆琼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他的书,对他非常敬佩,这时候看到,又惊又喜:“郑先生!”眼前的这人名叫郑润泽,是非常有名的思想家,文学家,一直在支持民主运动,后来更是参加了革命,可惜最终被日军杀害。
“你认识我?”郑润泽惊讶地看着穆琼,又道:“楼玉宇先生,我已经久仰你的大名了,一直想见你,可惜之前有事,没空来找你。”
从去年年底开始,国家一直动荡不安,郑润泽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开的杂志社因为刊登了不合适的文章被当局封了,他一直在忙这件事,最近他的杂志社重新开了起来,才有空来找穆琼。
“我以前在北京也远远见过郑先生。”穆琼道:“我还看过郑先生写的文章,对郑先生非常敬佩。”
“跟楼玉宇先生一比,我写的那些真不算什么。”郑润泽道。
郑润泽现在确实不怎么出名,事实上,很多后世赫赫有名的人,这会儿都还在读初中,读大学,甚至有些还在读小学……
就说郑润泽,他从日本读完大学回国也就一年。
穆琼对郑润泽很敬佩,郑润泽则很喜欢穆琼的作品,两人相互捧着,越聊越高兴。
被遗忘的傅怀安和魏亭:“……”
郑润泽来找穆琼,是希望穆琼能写些文章,刊登在他的杂志上。
不过穆琼并没有一口答应。
郑润泽说的那个杂志销量不高,但其实比希望月报和教育月刊更受那些革命人士的肯定和看重,上面主要刊登各种散文、杂文等,都是思想性比较高的。
但穆琼更擅长写故事,他的故事,写的还是各种小事。
当然,那样的文章,他并不是不能写,毕竟他看过很多类似的文章,但他把本该是别人写的文章写了,这算什么?
穆琼最后答应郑润泽,以后有空或者有了想法一定写,又受郑润泽的邀请,一起去吃了午饭。
郑润泽家境很好,花钱也大方,直接带着穆琼和魏亭去了上海很有名的饭店,点了七八个菜,加起来要三四个银元。
穆琼来到民国之后,还是第一次吃这么贵的饭,只是,这大餐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稀奇的。
就说北京烤鸭这种,这在上海确实是新奇菜色,很多人没吃过,但在现代,全国各地哪里没有北京烤鸭?
甚至街边十几二十块一只的烤鸭,兴许还比桌上这只好吃,毕竟人家舍得放各种调料和食品添加剂,而这会儿,就连味精都被发现还没多久,上海这边都没得卖。
三人聊了很多,也聊到了当今的社会形势。
而这些,基本都是魏亭和郑润泽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