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干什么!”
“章次长,你别忘了,监视苏雪至是你的事!”
章益玖心里正为这个憋着气,冷笑:“你也知道是我的事?知道还把伸得这么长?事情都叫你给包圆了,我还干什么干?让你们去干好了,省得两边打架!现在人被你们放跑,你又来找我要?怎么,是推卸责任,兴师问罪?”
佟国风这事确实是越权,主要是不相信章益玖,现在那个苏雪至却在自己人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自知理亏,忍气道:“罢了,是我一时心急,确实做得不当。我向你赔罪。咱们都是总长的人,往后当齐心协力才是,你说对吧?”
章益玖语气也缓了些下来:“饭店的门不是有你的便衣盯着吗?怎么可能连大活人出去都看不到?是不是还在饭店里头,只是一时没找到?”
佟国风道:“想来只能是这样。其余地方我的人全部搜索过了,不见人。就剩下你这里……”
章益玖皱了皱眉:“有女眷,不方便。里头没人,我刚才看过了!”
佟国风目光闪烁,没有应答。章益玖见状再次发恼:“佟国风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你丢了人,就认定是我包庇苏雪至了?”
“我没事。让他们进来看吧。”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子声音。
章益玖转头,见唐小姐已经套上了一件曳地绸缎睡袍,腰系带子,披着头发,现身在卧室门口。
她靠在门上,身段袅娜,艳光四射,简直叫人不敢直视。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主动地完全打开了卧室的门,示意人进来。
黑帽子反应了过来,从唐小姐身上收回目光,忙带着手下进去,朝唐小姐躬了躬身,快步入内,仔细检查了各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卧室,盥洗室,打开全部柜门看过,最后连窗户都开了,探头出去检查。完毕后,出来说没有。
那个苏雪至没有出去过,别的地方又找不到人,佟国风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章益玖借着今晚的机会将人藏匿,然后伺机送走。所以刚才特意自己亲自过来。现在见没人,忙打着哈哈,说自己绝对没那个意思,带着人立刻退了出去。
章益玖忍住怒气,骂了声娘,关门快步走到唐小姐的面前,低声向她道歉。
唐小姐摇头笑道:“没事。看一下而已,有什么打紧。你不让,他们要是泼你脏水,那就是我的过了。”
章益玖心里感激她的识大体,抱她回到卧室,再次放到了床上。
刚才兴致被打断,现在也就没了心情。章益玖猜疑苏雪至到底在哪里,温言抚慰了唐小姐一番,道自己先下去看下情况,让她先休息,说完匆匆离去。
饭店的底层,婚宴还在进行当中。
出了这么大的事,佟国风知道不能瞒,寻了个机会,将正与宾客谈笑的王孝坤叫了出来,向他报告情况,不住自责,说自己没用。
章益玖也上来,一并请罚,说虽然还不确定是怎么出去的,但现在看来,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乔装逃了出去。
“我刚已下令,城门设卡,也派人通知火车站了,严加盘查,人手也赶了过去。总长放心,只要人还没出京师,便就插翅难逃!”章益玖信誓旦旦地说道。
佟国风神色沮丧,一言不发。
王孝坤眯着眼,目中精光闪烁,沉吟了片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他忽然喃喃地,自言自语般地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章益玖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反正看样子只能这样了,死马权且当成活马医。拦不拦得住,听天由命。
虽然凭了他的直觉,贺汉渚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挟势安排接人,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再失手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盼着那个小苏走了好,还是被抓回来好,站着出神之时,忽然看见今晚的新郎官王家公子从礼堂里冲了出来,朝着饭店后门奔去。
他叫了一声,见王庭芝充耳不闻,不放心,追上去。
她走了!竟甩开了盯着她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庭芝一阵茫然,茫然过后,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今夜在休息室外的走廊上曾遇见过的那个紫衣女郎。
是她!一定是她!
王庭芝一口气冲到了后门,冲了出去,四顾。
周围灯火璀璨,灯笼的红色光晕在夜色里漾动,如烟似雾,却哪里还有那道紫色倩影的痕迹?
半分也不见了。
他额头不停冒汗,大口大口地喘息,心脏几乎撞破胸膛。
“庭芝!你怎么了?”
章益玖追了出来,见他模样不对劲,关切发问。佟国风也闻讯追了出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庭芝闭目立了片刻,慢慢睁眼。
“我没事。”
他咬着牙,低低地道了一句,转头走了进去。
饭店顶层的那个房间里,唐小姐独自靠坐在床头,望了眼挂在衣帽架上的那只刚刚清空了的包,陷入了沉思。
就在刚才,章益玖出去和佟国风对话的时候,她抓住机会,将衣物从盥洗室里取出,卷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