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司的股东。三位老师说觉得把专利转走就像把孩子给了人,但假如你们成为公司的股东,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这就相当于你们把孩子从自己左手转到了自己右手,你们作为公司的股东,这项专利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还是你们的孩子!”
楚千淼说完,大家都没吭声。
她有点忐忑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说的对了还是说的错了。
她向任炎看过去,但任炎没回应她,他直接对周瀚海说:“周总,我觉得这是个很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了。”
得到这样的评价,楚千淼一颗心落了地。
周瀚海转头问三位专利持有人的想法。他们又把眼神聚在一起交流了一下,交流完毕还是那位狄技术员代表他们表达了想法。
他脸上有了点松口气的笑模样,说:“周总,我们都同意这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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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楚千淼因为会上发言又得到肯定,心里不由有点美滋滋,脸上也跟着带上了笑。但任炎像个消防队员,立刻给她喷了一场精神上的干冰。
“小秦,从实务角度看,你觉得瀚海家纺专利这个问题,解决难度大不大?”任炎在三个人一起回办公室的路上,对秦谦宇发问。
“不大啊,”秦谦宇有点纳闷似的,纳闷任炎怎么会突然有此一问,“以前遇到这种问题,咱们不也差不多都会优先考虑这种解决方法。”
楚千淼:“……”
她听明白了,任炎是想告诉她,其实这问题挺简单,你别这么轻易就沾沾自喜。
楚千淼的头像失去了光照的向日葵,开始耷拉。
“你今天说孩子从左手倒到右手的那个比方打得很好,这是说动了那三位专利持有人的关键。”任炎并肩和楚千淼说了句话。
说完他的步子不再压着,很快走到了前面去。
楚千淼看着他的背影,一愣一愣地觉得自己刚刚经历了一番冰火两重天的转折又转折。
她想她刚刚又被任炎无形地提点了一下——今后在沉得住气方面,她着实也应该再进步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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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第二天,叫狄冲的技术员到尽调办公室来找楚千淼。
他站在敞开的门口敲门时,样子有点羞涩也有点局促,脸上带着赧然的笑,微微猫着腰,两手在一起搓来搓去。
仔细听他连声音都是有点紧张的:“楚律师,能不能打扰您一下,我和另外两个技术员,还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
这样客气到几乎卑微的语气,叫楚千淼可怎么拒绝。她立刻起身,走到门口。门外还等着另外两个人杜然和曾强。
这回是杜然代表他们三人和楚千淼沟通,他从法律角度向她咨询了很多问题,比如他们拿到股份以后,上市后可以升值很多吗?多久可以变现?如果他们把股份都卖掉变现,那专利还和他们有关系吗?如果到时专利和他们没有关系了,那这笔买卖到底合适不合适,他们是用专利换公司股份好,还是把专利直接卖掉变现更好?
楚千淼给他们一一解答。
“你们拿到手里的股份相当于是原始股,上市后肯定会增值很多。上市后股票会有一个锁定期,过了锁定期你们就可以逐步卖股票变现了。不过如果公司效益很好,你们又不那么缺钱的话,还是建议不要卖掉股票的好,因为作为股东你们可以享受分红呀!那可是一笔持续性的收入。而假如未来有天你们把股票都卖了,那一定是笔不小的财富,那笔财富一定比你们现在想要单独卖掉专利多很多。”
三个人解决掉了心理的所有疑虑,显得心满意足。
杜然松口气,好像放下了一直在犹豫着什么的心。
狄冲带着他那种知识分子的羞涩对楚千淼道谢。
“谢谢楚律师您帮我们解答得这么详细,您人真太好了!我们耽误您工作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啊!”
楚千淼连说没有没有,别这么客气。
狄冲临走前还塞给楚千淼一大把榛子,他有点羞赧地告诉楚千淼说:“这是我老家那边的特产,楚律师您尝尝,愿意吃的话以后我再给您带!”
捧着榛子回到办公室,楚千淼心里鼓胀着一种助人为乐后的满足感。她和秦谦宇他们四个人把榛子分了。
秦谦宇忍不住夸她:“千淼,我发现你这姑娘是真热心啊!不仅义务指挥倒车不在话下,解答人民群众的疑难困惑更不在话下!雷锋,活雷锋!”
楚千淼嘿嘿一笑:“作为一个共青团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顿了顿她又说,“秦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你帮助一个有钱人和帮助一个平凡人,给你带来的满足感是不一样的!”
秦谦宇表示没听懂这话。
楚千淼进一步解释:“这么说吧,咱们这儿目前最有钱的是任总了没错吧?你帮任总去泡茶,人任总不差你这个,人可能还嫌你的茶叶不够档次不好喝呢!但你要是去给企业的人泡杯茶,就比如刚才那三位技术老师,他们得感激涕零地谢谢你!那你觉得哪个更有满足感?”
她说完看到秦谦宇冲她挤眉弄眼地鼓捣着他的五官,恨不得快把它们调换位置了。
楚千淼渐渐有了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