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钱四季就要对我们做出业绩补偿,而他要是业绩增长,我们就能跟着吃到增长红利。只要我们不解除对赌协议,怎么看我们都是稳赚不赔。相反如果解除了,力涯能上市还好,我们可以吃到二级市场的红利;但万一上市失败呢?我们就损失了力涯的业绩补偿了,这可就是利益风险各自参半了。”
“所以,你们不必企图用不解除对赌协议力涯将无法上市这个条件来威慑我们,说真的,我们不在乎这个。”谭深说。
楚千淼的心往下沉。
谭深说的每句话,她都不得不赞同其中的道理。所以看起来鹰吉资本是铁了心不接触对赌协议了。如果这样,力涯的ipo可能真的就止步于此了。
想想已经拼过的半年时光,那些付出的血汗和劳动,那些忍受过的奇葩的人和事,那些为了工作而无法和家人相聚的每一天……如果项目就这么停下,她和其他组员都不会甘心。
“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吗?”她问谭深。
谭深看着她,目光深深地。忽然他朝她笑一下:“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去帮你和我们总经理谈,我会想办法说服他解除对赌协议。”
楚千淼看了他一瞬,没出声,下一秒她起身就走。
谭深赶紧也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拦住她。
他不再那么笑了,他正色地说:“对不起千淼,我刚才开个玩笑。”
楚千淼没说话,只想去掰开门把手离开。
但他挡在那里。
楚千淼说了声:“谭总,麻烦您让一下。”
谭深不让,雷打不动地堵在那。
楚千淼来了气。她深呼吸,抬头,对谭深说:“阿深,我们都是在工作,希望你能专业一点。”
谭深半低头看她,说:“千淼,你放心吧,我会去找我们总经理帮你争取解除掉对赌协议的。”
楚千淼叹口气:“不必了,这事还是由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她抬头看着他,又说一遍:“谭总,麻烦您让一下吧,我想出去。”
谭深看着她,半晌,向旁边移开。
楚千淼开门出去时,谭深在她身后说:“千淼,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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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在当晚接到任炎的电话。
任炎告诉她,明天钱四季会到北京来,直接去鹰吉资本,他和鹰吉资本方面会当场签下解除一票否决权和对赌条款的协议。任炎通知她,让她明早不要到力通去了,也直接去鹰吉资本,他们得在钱四季和鹰吉签协议之前,审一遍协议条款有没有问题。
楚千淼听完这番通知心里吃了个小惊。
谭深真的去找他领导谈了,而且谈过的成效居然这么快。
她微微出神间,听到任炎在电话里说:“是谭深打电话通知我的,他说我们散会后,你又单独去找他谈了,是你打动了他,他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
他的陈述这些的时候语气平淡极了,却听得楚千淼心里忽悠了一小下。
“我其实没说动他什么,决定都是他自己做的。”她不想揽说不清道不明的功劳。
任炎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他说:“早点休息吧。”顿了顿又说,“多看一会儿书再睡,下一次考试马上就到。”
他挂断电话。楚千淼一脸懵逼。
早点休息??多看一会儿书再睡??
到底听哪个指令?
她觉得任炎最近逻辑思维有时候混乱得和“你住口我不想听”“你倒是说话啊你哑了吗”非常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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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钱四季带着公章赶过来,和鹰吉资本签署了一票否决权和对赌条款的解除协议。这两个棘手的问题终于解决掉了。楚千淼知道,不管这么说,这件事是因为谭深的帮忙才得以解决的。
所以当任炎招呼她一起坐钱四季的车回力涯现场继续出差的时候,她对任炎说她晚点自己坐高铁走,她还得留下办点事。
这一次任炎居然刨根问底地问她有什么事。这是他第一次坚持要知道她晚走的原因。
楚千淼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地,被问得急了,她干脆说:“我欠谭深一顿饭,想还了再走,不然被人情债压着难受。”
她说完原因,任炎用一脸面无表情的表情对她问了句:“准备请什么?”
她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回答:“请火锅吧。”
她说完他用鼻子嗯了一声,就升上车窗跟着钱四季的车扬长而去回了工业大省。
楚千淼当晚确实请了谭深吃火锅。她同时还叫上了黄莹。她在叫黄莹的时候明确地说:学姐这回你要是又吃到半路就跑,咱俩的姐妹答到情就走到尽头了哈。
黄莹没敢再半路跑,与谭深的同窗情想比,她觉得和楚千淼的答到情更深厚一些。
于是这顿饭吃得流利顺畅,无惊无险。
吃完饭楚千淼就打车直奔高铁站。
第二天一早她准时出现在尽调办公室时,看到秦谦宇、刘立峰、闫允强全都形容枯槁眼窝深陷,各个一副宿醉之后还没找着东南西北就不得不来上班的样子。
倒是任炎,和平时无二的样子,坐在办公桌前,喝着热水。看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