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丝竹,一个喜欢和他说话的女孩子。 这个说话不是交谈,交谈是你说我听,我说你听,而这个女孩子几乎是一个人在说。 难道她是一个碎嘴的女孩? 当然不是!丝竹是淑雅的女孩,很少说话。 可是,她喜欢和他说话,即便女孩说上十句他都不能应一句。 “从你在街头卖书画我就注意你了!” “因为,在我没见你本人前就听过你的箫,你的箫太痴情了! “我常想,你那么痴情为什么不去见她?” “可是,你不能见,死都不能见,你不说,可是你的箫说了。” “你是最奇特的书画人,你从不多卖自己的作品,即便是有人一次想卖两副都不行,没办法,那人只能第二天再来买。” “你卖书画的钱基本都买酒了,你太迷恋喝酒了。” “你喝酒真奇怪,你不但要把自己灌醉,你还把你的白马也灌醉,更不可思议的是你还有一条精灵似的白蛇,它居然也喝酒,喝醉了还能为你跳舞!” “知道吗?我开始以为你不能说话呢?” “你卖字画都是写上价钱,你只用摇头点头进行交流。” “你说你叫陈酒,陈酒怎么能作为名字呢?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的真正名字才这么说的。” “你真有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词,你皆能,我一直问你,为什么不去夺取功名?你只是轻轻地笑,不答。” “大家都说你是怪人,应该是收到什么刺激把脑子弄傻了,都劝我不要和你来往,可是,我从来都不这么认为,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你是因为你心爱的姑娘嫁给别人,而你明知道那姑娘爱的是你,你却不能和她相见。” “娶她的人一定是你最交心的朋友是不是?” “你不回答,那说明一定是的!” “我最喜欢你写的那首诗,胸阔行万里,胆豪悦直言。眼底无丘壑,一笑贯长天。” “你不会向我说你的诗,是我自己在你的酒囊上看到的。” “你应该是那种心胸开阔,性格豪放,直爽大气的人,不要否认,你的诗已经告知了我。” “记得你开始拒绝和我交流,甚至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直到你听到我的琴声,能理解你的箫的琴声,能回答你用箫提出的问题的琴音,能洞察你心声的琴声,你才逐渐接受了我的存在。” “只是你一直不愿意说话,即使迫不得已地说,也是简洁异常。” “你不说我不介意,你不说我来说,你知道我也不喜欢多说话,可是,我就是喜欢和你说。” 丝竹有几天没来了,陈酒笑了,应该是陈剑笑了,谁能愿意与一个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的人长期交往呢? 陈剑早就想到了,他从家到这座县城就没说几句话,与丝竹在一起更加不说了,不是讨厌她,如此优秀的女孩谁能讨厌?除非无目,无耳朵,甚至连嗅觉都没有,你才能拒绝她,因为,你即便只能闻到她的芳香,你的心都会被融化。 陈剑是怕误她,耽误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孩太不应该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忘不掉蕊儿。 陈剑想丝竹有几天不来可能就把他忘了,然后,她就能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过了两天还没来,陈剑的第六感觉好像是出事了! 当陈剑找到南宫丝竹家时,门人告知他南宫家已经把房产抵人了。 “赌博!南宫员外一直在赌,所有家产都抵账还欠钱呢?” “还欠多少?” “好像不多,一万两吧!” “现在已经不是南宫员外了,应该是没员外了,租了一铺大炕,一个灶,借钱维持呢!” 陈剑找到南宫丝竹时,看到的是一间低矮的土房,正如门人所说,一铺炕,一个灶而已。 南宫丝竹脱去了丝绸换上粗布衣裳,正在收拾屋子,她娘在哭,父亲躺在炕上头部朝里在睡觉,能睡着觉?羞愧,羞愧见外人罢了。 陈剑知道多说无益,只是问丝竹: “还欠多少钱?” “一万?” 陈剑把囊中的所有银子都交给了丝竹,不多三两银子,解决不了问题,也不是用三两银子解决所有问题,是三两银子还能解决一些日子的花销问题,其余的,再想办法。 “王员外,您不是想多买我的画吗?” 王员外大大的胖脸笑了,越笑眼睛的缝隙越窄。 “好说,好说.” “陈老弟先用茶,咱们坐下再祥谈。” “我有急用,您以前不是说,我能拿出多少您都收购吗?” “我是说过,现在仍然有效。” “哦……。” “有问题您只管说,我真的有急用。” “啊!现在行情不太好,至于以前我说的收购价嘛……” “你说啥价?” “这么的吧,我出个现在最高价,每幅五十两,够高的了。” “您以前说的是八十两,不过没关系,您要多少?” “我要五十幅吧。” “我带来十副,其余的我尽快准备。” “李秀才,您说过听欣赏我的书法,我今天带来了,您看,您还想看吗?” “好,陈兄弟一手好字,在下求之不得啊!快,快,展开我看?” “嗯,好一副狂草!源于大令,又另有新意,虽未完全得大令精髓,然放眼当今也鲜有匹敌了,好字!” “老师过奖了。” “不过奖,我的书法万万不及陈兄弟,欣赏书法眼光还是不错的。” “陈兄弟是否舍得割爱?” “兄弟我着急钱用,当然愿意出让。” “一副二百两如何?” “额……” “那二百三十两?” “不是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