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弟会下围棋吗?” 薛升龙满头大汗地问陈剑。 “勉强会点!” “会就好!” “薛师兄,什么事?” “师父与樗里师伯下围棋,你说下围棋就下围棋呗,樗里师伯非要下什么盲棋,还要人摆棋。” “下盲棋最好有摆棋人摆棋,不然复盘要难些。” “谢天谢地!” “陈师弟,跟我去见师父。” “师父能赢吗?” 薛升龙趴在陈剑的耳朵旁低声焦急地说: “师父输了,我们就得派一个弟子给樗里师伯当佣人。” 陈剑也不敢大声。 “师父这棋不乐观啊!” “什么乐观不乐观的,你就说能不能赢吧?” “盘面上落后啊!” “怎么办?陈师弟你有没有办法?你快点想个办法。” “师父这步棋考虑很长时间了!” “我有办法了。” “快说,快说!” “你对师父用手势比划九,三,记住九在前,” 薛升龙回来了,又在趴耳朵。 “下一招?” “三,二” “下招?” “一,三” “再下招?” “不用下招了。” 陈剑指了指薛升龙的身后,薛升龙回头一看。 “我就感到这棋不对吗?” 樗里不疾拽住薛升龙的耳朵说: “是你这个猴崽子在搞鬼!” 薛升龙痛得直叫: “师伯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樗里不疾指着陈剑说: “还有他,这个小子叫什么?” 陈剑忙站起来。 “都是晚辈的错,是晚辈告诉师兄那样做的,师伯要罚就罚陈剑吧!” “这个小子不错,敢于承当,嗯,合老夫的胃口!” “路老弟,你这么说? “愿赌服输,还是升龙跟你去吧!” 路子鸣笑着说: “每次你老哥赌赢了,也都要升龙服侍。” 樗里不疾使劲一拽,说: “怎么样?愿不愿意服侍师伯啊?” 薛成龙一边苦笑一边说: “愿意,愿意!能服侍你老人家是我的荣幸。” “小猴崽子!我就知道你不愿意,老夫让你陪老夫喝酒你像喝药似的,如果不是惦记老夫能教你几手绝活,是不是打死你都不愿意?” “我发誓,我一万分地愿意服侍您老人家!” “行了!我不难为你,这次不用你受罪了,这次我选陈师侄。” 陈剑心里叫苦,这半年来,自己努力学习华山派的武功,也真真取得了显著的进步,废材师叔的启迪对于陈剑的帮助也是极大的,而且自己对废材师叔的武功理解刚刚上点道。 现在,自己不得不随这个樗里师伯走,陪酒?或者陪下棋?多长时间? 拒绝前往? 樗里不疾不容拒绝,拉着陈剑就走,与其说是拉,不如说是绑架。 “小子!我老人家就不缺酒,今天咱爷们是不醉不归,应该是不醉不睡。” 杏花村,女儿红,竹叶青。 还有烧刀子,二锅头! “他奶奶的,谁他妈用杯喝,用碗,用大碗!我老人家知道你小子酒量好,喝!” 酒量大有屁用,这个樗里师伯的喝法,就是大象也得醉,陈剑不是大象,陈剑也必须醉,醉得与樗里师伯论哥们的那种醉。 第二天,樗里师伯把陈剑拉进棋室。 昏天黑地地下棋,从早晨下到中午,又从中午到傍晚,樗里师伯还没有吃饭的意思? 下棋的人就说这样,越输越不服气,输了再来,再输还来。 樗里师伯就是这种人,越老越不服输。 天黑下来了,陈剑的肚子咕噜,咕噜一直在叫,这回把樗里师伯叫醒了。 师伯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该吃饭了!” 第三天,老爷子提着鞭子来了,一鞭子把熟睡的陈剑抽醒。 “从今天开始练武,绝不能偷懒,偷懒,鞭子侍候!” 这老头就是个魔鬼,喝酒的魔鬼,下棋的魔鬼,练武是魔鬼中的魔鬼! 他自制个大车,说是车没轮子,可是能装重物,上千斤,上万斤的重物,他做个套,套马牛的那种套,命令陈剑上套,然后用力拉,边拉边加载,拉不动用边子抽,就像赶马牛一样。 他让陈剑练跳跃,携带重物跳跃,逐渐加重物的跳跃。 这老头不教拳剑,教他内功心法,必须学会睡觉练内功。 每天不练到虚脱绝不休息,陈剑太累了! “师伯!我什么时候回华山?” “别想!我已经告知你师父了,达不倒我满意你甭想回华山。” 什么程度樗里大师伯能满意? 鬼才知道! 陈剑终于可以练剑了! 可是这哪里是剑啊?这就是铁棍啊!谁家的剑四五十斤重?樗里不疾家的剑就这样重。 上千遍的刺,快速的刺,千遍的削加快速度的削,老头不满意就是一鞭子。 直到练得用这重剑舞得如寻常剑那么自如,或者说比那更自如才罢休。 剑的重量在减轻,陈剑的剑舞动速度在加快,最后快到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我传教你一套剑法《庖丁剑法》,一路拳法《碎石拳》,一套掌法《睥睨掌》。” “三年了!你该出去磨炼自己了!” “你出去后要格外小心修罗帮。” “别叫我师父。” “记住,你是有使命的,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