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恶果和殃及池鱼(1 / 3)

面对云川的忽悠, 长发女人有点信了, 她受此困扰已久,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整个人身体和精神都接近崩溃,遇到云川自然想牢牢这根救命稻草,请他将自己从循环的噩梦中解救出来。

“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你得详细说说自己的病情, 我虽然能进你梦里, 但以前的事没办法了解到。”

“……大概在两个月前,我开始做噩梦,起初一个星期左右才会噩梦一次, 但随着时间推移,噩梦越来越频繁,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我压力太大, 开了点药。”

“刚开始吃药挺管用, 又变成一个星期才做噩梦, 后来吃药也没什么用了。我只要睡着, 不管睡多久, 都会从噩梦惊醒,因为那些梦非常真实, 就好像现实中在我身边发生的、潜意识里害怕的一些事情。每次惊醒都有种心悸恐惧的感觉,好像真的经历过,我不敢睡觉, 但实在困得没办法……太可怕了,我根本没办法控制……”

说到这里,长发女人低头看着手臂上自己掐出来的指甲印。

“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抬起头,暗淡、有许多红血丝的眼睛与云川对视。

“也许你也是梦。”

因为内心渴望被救助,所以在梦境中出现的解救之人。

但这是噩梦。

所以她会在得到希望后,再次跌入绝望。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感觉吗?”云川没有安慰她,认认真真问问题。

怎么能在探究问题原因的时候分心安慰人呢,这样对分析问题不好。

长发女人仔细想了想,摇头道:“除了因为睡眠不足造成的身体虚弱疲惫、神经紧张敏感、焦虑、恐惧等原因,没有别的。”

“……你这问题明明很多。”

长发女人全程说话都非常小声,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云川耳力很好才能听清,这和她之前尖叫的样子差别巨大。

按照她的描述,只是因为压力大或者过于焦虑之类的精神问题,才会做噩梦越来越频繁。后来吃药不管用,也像是身体增强了对药效的抵抗力才会如此,至于其他毛病只是噩梦的副作用。

听起来很合理,云川遇到她后突然做噩梦好像只是个巧合。

“你再睡一觉吧。”

想不出来自己噩梦与她有什么关联,云川便干脆做实践。

“什么?”长发女人疑惑。

“你不是很困?试着睡一觉,也许我能看出问题。”

长发女人拗不过,又想被解救,只好皱着眉头闭上眼睛。

她确实很困,闭上眼睛还没有一分钟就已经睡着。

二十分钟后,云川叫醒她。

长发女人睡眼迷蒙地睁开眼睛。

“做噩梦了吗?”云川问道。

后者摇头,表情也有些欣喜:“没有!”

“继续睡。”

“哦……”费解,但她仍旧困,调整一下坐姿再次睡着。

云川也闭上眼睛,使用入梦能力。

一阵奇妙的感觉后,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长发女人的梦境中。

“喵呜!”

漆黑中传来一声猫叫。

有点像黑球的声音。

随着这个念头闪过,梦境中很快出现画面。

街道上,一只黑猫快速奔跑。

长得和黑球非常像。

“慢点,你停下!”有人高声在后面呼喊,很快追上来。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云川愣住。

那不是大鹅吗。

前面那只黑猫,的确是黑球了。

难道长发女人认识张葛和黑球?

就在云川思索时,黑球七拐八拐跑进一家展览所。

张葛想跟进去,被门口的人拦住,需要买票才能进入。

为了抓黑球不得已买票进入后,张葛四处寻找黑球,却看到黑球趴在看台上,身体低伏,后腿攒动,做出前冲的姿势。

顺着黑球前方看去——有一个瓶子。

被围栏保护起来,放在圆柱上供人观赏的某种花瓶状艺术品,陶瓷,易碎。

张葛倒抽一口凉气,伸出尔康手:“黑球,不要啊——”

话音刚落,黑球飞射出去。

“嘭!”

“啪嗒!咕噜噜……”

花瓶撞飞在地,碎了。

“喵呜呜呜……”

黑球撞得头晕乎乎的,原地踉跄,甩了甩头一路小跑离开犯罪现场。

“啊完了完了,得赔多少钱啊……”张葛看向展览品标价。

几个零看得他头晕眼花,定睛细看。

28,900.00

“还好还好。”他松了口气。“云川应该赔得起。”

云川:??!

内心的波动让他脱离入梦状态,醒了过来。

侧头看了眼长发女人,后者睡得正香。

刚才的确是进入她的梦境了,为什么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噩梦,因为黑球赌气拆家而赔到破产什么的……

令人费解。

“嗡嗡。”

手机在这时候响动。

是袁一知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