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被张楚问的哑口无言, 沉默了许久都未能回答上来, 好在他虽无规划, 可一腔热情并未被浇灭, 他呵呵傻笑两声, 微微有些羞赧道, “姐, 我之前光想着把你们带出来了,其他的事情都没细想。不过你们放心,从今日开始, 我一定会多思多想,日后,也不会苦着你们的。”
张楚未说什么, 林月已经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她一脸爱慕的看着张念,肯定道, “张大哥, 我相信你。”说着, 还将自己偷带出来的银子都交给张念, 生怕他为银子发愁, 还道,“张大哥, 你别担心,没了银子, 我还有许多首饰, 到时候也能卖了度日。”
张念哪肯要林月的东西,笑道,“你都相信我了,怎么还要把银子给我?好啦,月月,你将银子收收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支撑起咱们的小家的。”
林月听了此话,心里甜蜜,眼里也透漏出满满的爱意来,两人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张楚瞧了,只得低头闷笑,倒是作为阿飘的葛宇轩颇受了些许刺激,也跑到张楚耳边轻声诉说爱意。
另一边,张家动员了全族的力量仍旧没有找到张念,心里左想右想都不得劲,他们私心里觉得若不是林家教女无方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再加上昨夜老祖宗发怒,若他们不去找林家麻烦,只怕今夜还得睡不安稳。
因为许老太太的沉默,张家人只以为昨夜异象乃祖宗发怒,而发怒的缘由则是他们这些子孙不孝,未能替张家报仇。
张族长召集了人,拿着锄头钉耙就往上游林家村冲去,而此时,刁老太太也在屋子里发火,茶盏碎的满地都是,连个落脚地儿都找不到。
“咱们这么多人,连个丫头片子都找不着?你们到底是怎么找的人?”林月可是姑娘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外人只会将恶言骚话往林家推,至于张家,男儿风流本就平常,纵然外人知晓了,顶多暧昧的笑笑,根本不会多说什么。
林月私奔,毁的不仅仅是她的幸福,还有林家其他姑娘的。
想此,刁老太太如何不急,如何不气。
她还想再细问什么,就又听见有人说林家打上门来了,她狠狠的拍着桌子,怒道,“我还没找他们张家算账,他们竟敢找上门来,钰儿,让你爹给我把场面震住了,告诉你爹,大不
了鱼死网破,张林两家这么多年的恩怨,也是时候了结了。”
林钰沉默的点了点头,并将刁老太太的意思告知其父,林族长听了,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不放心的再三劝道,“钰儿,两家都是些粗人,做起事来莽莽撞撞的,待会儿你别往前面凑,省的锄头钉耙无眼,伤到了你。”
当年一场架,要了张举人的性命,他可不想悲剧重演,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亲儿子身上。
林钰点了点头,提议道,“爹,若是张家人吵闹不休,你就说配合他们家去县衙报官。论找人,自然还是衙役厉害些。”
“不成不成,若是去县衙报官,岂不是整个县的人都知道你妹妹跟人私奔了,这事若传扬出去,咱们林家的脸面得往哪里搁?还有你的面子,你好歹是个举人老爷,有个跟人私奔的妹妹,岂不跟着丢丑。”林族长连连拒绝,哪肯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招数。
林钰劝道,“爹,纸是包不住火的,如张林两家这般大张旗鼓的找人,能瞒得住谁?如今时日尚短,没人在外面讨论,可日子一久,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可你奶奶不会答应的。”林族长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人就是这样,没亲耳听到,就会自欺欺人。
“爹爹,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奶奶或者许老太太能做主的了。再者,我说报官,不过是将张家人吓退而已,省的闹哄哄的再打一场,届时恨上加恨,难以善了。爹,你想想看许老太太的性子,那人最是在乎名誉,她怎么可能愿意去县衙报官。只要张家还要脸面,你就能震的住他们。”
“还是我儿聪明,成,爹爹就按照你说的做。”说完就匆匆的跑出了门。
此时,林钰站在屋子里头就能听见外头吵嚷的声音,他沉了沉脸,转身入了书房,不一会儿本家小书童跑了进来,悄声道,“钰哥,你安排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
“好,你随时注意动向,记得,不要让这件事情的热度退去。”林钰提笔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乱字,而乱字后面,又写了个定字。
小书童虽不知林钰此举深意,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在他眼里,林家所有人都没钰哥聪明,钰哥要做的事情肯定都有他的道理,就算现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以后肯定也能看出点名堂。
外面,张家人气势汹汹的叫嚣着,嘴上不干不净的话语将
林族长气的面目赤红,他气吼道,“此次事情的始作俑者还不一定是谁?你们休想往我们林家身上泼脏水。我跟你们说,别以为声音大了,就有理了,是非曲直,不若去找县令老爷做主。到时候,自有衙役将他们捉拿回来,捉了人,谁是主谋,谁是从犯,肯定是一清二楚。”
林族长说要去报官,不说张家人,就是林家自己人也惊着了,不过自家人总归要挺自家族长的,皆举着拳头大声道,“对,找县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