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没柴烧。

何涵让林月盈回她房间，嘱托她关上门，从里面反锁。

嘱托好一切后，何涵才冷着脸，要秦既明跟自己去一楼，好好谈一谈。

没有什么好谈;。

秦既明态度明确，在周围无人时，就问何涵。

“妈，你现在想要阻止;到底是我，还是三十多年前;我爸？”

何涵回头，给了秦既明一巴掌，她今天没穿高跟鞋，手抬得不够，一巴掌打在秦既明脖子上。

秦既明没动。

“你说;都是些什么？”何涵直截了当地问，“一肚子混蛋话，秦既明，你犯傻也有个度。”

“是谁要有度？”秦既明不躲避，他脖子上那一块儿微微泛起红，他不在意，问自己母亲，“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和月盈考虑，那好，你告诉我，现在这样也是为我们考虑？史恩琮定居德国，月盈还在读书，你安;是什么心。”

“如果我给月盈找一个家在附近;男友，你会死心？”何涵说，“我已经问过了，到了大三，月盈学校中就有申请公费出国深造;名额——”

“你在打断她正常;学习计划，”秦既明一字一顿，“妈，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只想着过不劳而获;生活。月盈有她自己;追求，有她自己;理想。”

“谁年轻时候没有理想？我年轻时候还想做环游世界;大提琴手，”何涵说，“你看我现在是什么？嫁给老变态生下小变态;可怜虫？”

秦既明不说话。

“你生下来后就和秦自忠不亲近，你不知道他有多……”何涵闭眼，再睁开时，面露憎恶，“你们都被他蒙蔽了，你以为你爸这么多年不和我离婚，也是为了利益吗？不是，你知道你爸给你姑姑起了个小名吗？涵涵。”

何涵厌恶地说：“你爸和她恋爱，写信，写日记，怕被人发现，为了掩人耳目，都用’涵涵’，’湛湛涵清光’，清光叫他’湛湛’，’涵涵’。”

秦既明冷静：“关我什么事。”

何涵昂首挺胸：“我受够了这样;变态丈夫，不能再有这样;儿子。”

秦既明说：“不可理喻。”

他转身要走，被何涵扯住手臂。

“你会毁了月盈一辈子，”何涵说，“她还这么小，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个年纪;爱，本来就不牢固。别说什么外人介入，就算我没有插手，你们过一段时间分手，别人会怎么评价你们俩？你们还要不要继续做兄妹了？以后你们重新找了男、女朋友，你们又怎么向对方解释这一段关系？你能保证你们未来;伴侣、未来;孩子，在知道这些时候不会反感？”

秦既明说：“我不会。”

“那月盈呢？”何涵松开手，她直起身体，已经恢复冷静，微笑，“既明，想清楚，月盈现在还不到二十岁，你比她大这样多。二十岁;她依旧会爱三十岁;你，但三十岁、美丽依旧;她还会爱四十岁;你吗？她现在爱你，以后也可能只爱三十岁，既明，女人是很现实;，只会爱年轻帅气;人，也不会爱年老色衰;男人。”

秦既明说：“所以你为什么会选择四十岁;男人谈恋爱？”

“也只有那一个，”何涵微笑，“你看，我后来;男友有超过三十五岁;吗？”

秦既明说：“那恭喜你，妈，你已经和某些公司同步了。”

何涵气定神闲，她问：“想想看，现在你和月盈;同龄人没有什么差距，或许因为金钱;加持，在月盈眼中，你甚至会更有魅力——但等到再过二十年，三十年，你会很明显和她拉开差距，你怎么做？那时候月盈;同龄人，同样有着财富，还有着比你多十年;青春。当月盈不再爱你，逐渐意识到选择和你恋爱只是青春期;冲动时，你怎么办？你到时候连做她哥哥照顾她;位置也没有，你只是一个每天都想着怎样将爱人留在身边陪你;可怜老人。”

秦既明说：“与其在这里劝我，不如你好好想想，你该付出多少钱才能保证你以后交往;每一个男友都不超过三十五。”

何涵笑：“但我知道他们贪图我;钱，我也只想享受他们;青春，没有任何问题。我不需要他们爱我，我只需要他们为了我;钱装作，爱我。”

“但你不一样，秦既明，你要月盈爱你，”何涵说，“你在欺骗一个天真;女孩子爱你，你在利用兄长;身份诱惑她、逼迫她爱你，你真可怜，秦既明。你看，月盈这么乖这么容易受骗，我让她陪我来家，她就过来了——你怎么知道她现在接受你追求不是上了你;当？如果不是你用了什么方法，我不信林月盈会爱你。”

秦既明头也不回地上楼。

“别想着晚上偷偷去找月盈，”何涵温柔地说，“我今天一晚上都不会睡，我就听着外面;动静。你不可能从我房间门口安然无恙地经过，我劝你早早休息，明天好好吃饭，听我;，你让月盈自己选，你问问她到底想怎么做。”

秦既明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