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皂凌云中,天庭道一楼。 古门正德府,玉椅坠凡游。 这首五绝《阁皂山》,乃是道一门第六代掌门人兰玉华所书,是为观看凌云美景,有感而发。 后人不解其意,其实在此山中有一小楼,乃名正一德府。 在道一祖庭之巅,古旧小楼之外,有一人盘坐在地。“张玄尊,道门大比,你竟然带黎庄主,白宗主前来,所为何意?”他缓缓睁开双眼道。 东边有三人缓缓走来,正中那人头戴青笠,身着白衣,手提一柄纯白长剑,正是南海千潮剑宗新任宗主白 清易,他身边两人,一人头戴华冠,身高平均,淡黄的玄衫散发出华贵之精气,双手附在身后,正是侠龙庄主 黎游升。另一人兰衫白发,一身道家装束,即为龙虎山第十九代玄脉阵尊,张雁离。 “吾今所来,并非为阻此会,只愿一观道首风采,岂何不可?”黎游升道。话音雄浑厚重,显然已用出了侠龙庄的独门气功。 话音落下,瞬息之间,小楼中传来八字气声:“杂人退去,道门重地,今为德试,恕日礼尊。”声音有如龙吟虎啸,黎游升面色微变,瞳孔一张,身周三丈的树枝皆被吸来。 张雁离见此,连忙开口道:“寒古道长,您早到了。”树枝即刻退回原处,黎游升汗颜道:“原来是崂山派掌门寒真人,刚有冒犯,抱歉抱歉。” 只听“咔”的一身,整座小楼的门窗突然全部打开,只见门内坐着两名老者正在凝心对弈,门窗之间,皆有一枚棋子,黎游升一愣,道:“木道长这手气功竟将门窗打开又不损其身,佩服!佩服!”同时心中思趁:久闻全真教乃天下道门第一,今日一见,果然有些门道,就凭这一手,此人的内功便已不在我之下,而且听闻全真教的剑法更是天下无双,如若交手,此人必是吾之大敌。 张雁离道:“正如黎庄主所言,此虽道门大比,但亦乃武林要事,请来白宗主与黎庄主前来观战,寒先生,木前辈,夏道长,不知诸位前辈意下如何?” 门前的盘坐的中年人面色微变,道:“客自远方来,贫道自然是欢迎,但若是为扰会而来,呵呵,不用我说了吧。” 黎龙升点首道:“自然,夏道长作为道一门门主,守此道门重地,岂有不可,但我确望可入此间得观六位前辈的风采而。” 全真教掌教木行宗放下棋子,朗声道:“即是如此,贫道本思清虚派,太乙宗的人还未到,不过此刻也已不用等了,古道友,兰道友,道会将至,两位还是莫要费时其他为甚。” “果然是好功夫,哈哈,木道友,你我也有十年未见,今日虽为百年难得的道德尊试,但也莫要如此穆肃才是。”只见一人自西缓缓走来,那人面如白玉,青云衣衫随风飘动,礼冠银丽,尽显威严,鬓角虽有白发,但一双眼眸粲粲如星,唇角须随风轻拂,一派神仙风采,正是太乙掌门,号称道逍遥尊,冲虚古仙的古人仙。 突然,只听“嗖”的一声,一根旗杆飞过云霄,插入楼前,旗帜随风卷开,上书“风水清主”四个大字,同时,一人从小楼上飞下,那人灰衣飘飘,身后背着七柄宝剑,面如死灰,枯老的脸颊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正是:清虚掌座——号称风雨剑主的兰王圣。 白清易见得此人,面色自白转红,朗声道:“小生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挑战兰前辈,不知前辈可能一战?”兰王圣如枯木的嘴唇碎裂般打开,慢条斯理地道:“这便要看其余宗主的意思了,道门大比在即,你竟敢阻 拦吗?” 寒真人又下了一棋,一颗黑子在棋盘上轻轻一按,棋盘下的桌椅便全部碎成数段,木行宗快速三指点出,桌椅又重新粘合了起来,棋盘再掉回桌上,棋子一动未动,依旧保持着刚刚的位置,木行宗有意卖弄武功,耗费了不少真力,二息之后,方开口道:“寒道友莫要动气,无为亦有为,道比结束再会不也可以,白宗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清易面色微变,他自认内功亦是不弱于人,但刚刚所见之法,乃是他生平所见之最强之内功,速度之快,内力之强,他自认难以与之匹敌,剑法主心,信心若失,便弱人一层,他立刻调整心气,虽恢复往日,但比较已弱了一些,他为今日之战,已斋戒七日之久,忙道:“哼,此计也可,但若兰前辈因此事实力大损,又待如何?”兰王圣咧嘴一笑,道:“如何?你说如何?” 白清易只觉面上微热,刚刚他竟说出这等话,自己岂是那种恃强凌弱之人,别人既然无力再战,自然应该 忍耐才是,如若再强求,与小人何异?(要知千潮剑宗虽为南海第一剑派,但因白清易年轻气盛,又自幼修 行,涉事不深,本就不擅交际之道,兰王圣又人老成精,话语尖锐,不过此亦非白清易此时可得知的了) 张雁离道:“何时开始道试?”夏静羽道:“既然人已......”“且慢!诸位莫非忘了我白玉京了。”只听得一声暴喝,远山深处有七骑飞马欲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