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只是过来监视加指路的,但现在突然又有点不确定了起来。
乐四长老看他们沉默,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无误,冷笑:“诸位不必隐瞒了,在下虽然不算多聪明,但也不是蠢货。”又道,“旁的也罢了,倘若只是在新罗山上随意走走,又何必将焰火弹带在身边?”
陆清都陷入沉默——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猜测居然比实际情况更加符合逻辑。
乐四长老委实不理解为何都已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天华教中人还要虚言应付,想来是对方有意作态,想要假扮出一副同门和谐的模样,从精神上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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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在心中惋惜自己的棋差一着——若非李非儒突然失踪,他本不必逃跑,而这条撤退路线分明极其隐蔽,这么多年来,山城里根本无人踏足过,如今却被陆清都轻易揭破,可知对方用心之深。
一片沉默当中,乐四长老使了个眼色,边上挟持“高三长老”的血盟会中人就做出一副要把人质毙于当场的模样,他们距离太近,只要内息一吐,连桑仪明都来不及救援。
借着行路难弟子手中的火把照明,桑仪明看清了那位人质的脸,蹙眉:“此人并非高三弟。”
乐四长老笑道:“对不住,在下一时忘了替三弟解除面上的易/容。”
他信心十足地伸出手,在“高三长老”的脸上轻轻一揭,撕下了上头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了一张——
依l日不在桑仪明辨认范围内的脸。
桑大长老:“?”
所以这人到底是糊了几层面具?
桑仪明微觉困惑,乐四长老则是惊骇欲绝,他认得此人,对方正是一位血盟会的暗桩。
他确定自己带走的是那位“醉酒的老翁”,却怎么变成了别人?
就在此时,乐四长老冷不丁想起那个从高三长老屋子里走出的“侍女”,整颗顿时心如坠冰窟。
这件事情一环扣着一环,从李非儒失踪开始,就向着无法预测的方向变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