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你又能奈我何?”
与他对峙的人果然拿他没办法,只得自认倒霉离开,那老混混便哼着歌儿慢悠悠的走了。
王明珠望着那老混混的身影却停住了脚步。
她好像有点儿明白,那纸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王明珠迅速找到王守北:“爹,我有办法让夏侯刚退兵了。”
王守北看过来:“什么办法?”
“朝廷不仁,那我们就不义。”王明珠目光晶亮;“夏侯刚不就是看准了我们是不可能放鞑子入关,所以才敢趁着鞑子攻城之际挥军攻打我们,想和鞑子来个前后夹击,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何曾想过百姓的安危?既是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把鞑子放进来,让他们直接去攻打京城呢?”
“荒唐。”王守北闻言直接训斥:“鞑子乃是异族,与我王家,与我西北军民乃是血海深仇,如何能与他们狼狈为奸?我们若是做出此事,定会被天下人唾骂。”
“可是爹,鞑子是豺狼,朝廷是无赖,朝廷就是看准了我们不可能放鞑子入关,所以耍无赖要趁我们病要我们命,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耍无赖却无可奈何吗?不是这样的,对付豺狼我们得用刀,对付这些无赖,我们也只能把自己变成无赖,这样他们才能够拿我们无可奈何。”
“不行,绝不可能。”王守北坚决否决了王明珠的建议。
他堂堂男儿,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辱没祖先名声。
搬出了祖先,王明珠也无法,只得悻悻离去。
倒是一旁听到的谋臣若有所思:“其实大小姐的话也不无道理。”
王守北眉头紧皱,“先生不必多言,老夫绝不会开关放鞑子进来的。”
谋臣笑道:“将军莫急,我们都知道您绝不会放,但是朝廷呢,他们自己是没有骨头的,他们会不会也觉得我们也没有骨头?”
谋士意味深长的说:“毕竟,如今您在朝廷眼里也算是举兵造反了,既然已经造反,那么你的立场肯定就有所变化,而这一点变化,足以让他们捉摸不定,也足以成为我们的契机。”
王守北神色几变。
谋士见王守北松动,上前轻声说了几句,王守北眉头拧紧;“我再想想。”
谋士道:“将军,此事宜早不宜迟,您得早做决定。”
王守北去了王家祠堂,待了半天之后回到书房,招来众人,而后对谋士说:“你跟他们说。”
谋士闻言便知道王守北已经做出了决定,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大家意见不一,有人赞成也有人不赞成。
“如果夏侯刚不接招,继续逼近呢?难道我们真的要放鞑子入关吗?那样的话我们西北军又成什么人了?天下人的唾沫都能将我们淹没。我们西北人,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活。”
“我们当然不怕死,可我们得死得有价值。总不能我们为了守这个边关,拼死拼活的,后面的朝廷非但不管我们,还往我们背后捅刀子吧?说不定等我们死了,我们身上还得背负一个谋逆的罪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的是太憋屈了。
“要我说,如果朝廷肯暂时休战,那我们就拼死把边关守住,如果朝廷都不在意边关能不能守住,老百姓会不会因此被鞑子□□,那我们又何必管它?直接开了城门,让鞑子借道而过,直奔京城,好歹我们西北军,我们西北三州的老百姓都给保住了。”
“说得倒是轻巧,鞑子那是讲信用的人?只怕我们城门一开,人家长驱直入,我们所有人就都成了他们的腹中美食了!”
“这也好办,到时候就把他们的王子留下做人质,他们若是敢背信弃义,我们就把他们王子杀了挂在城头山。”
大家议论纷纷。
最后王守北出声,“朝廷待我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我不仅仅是要对天下人交代,我更要对凉州,甘州和夏州的老百姓交代,他们信任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哪怕最后背负天下人的骂名,也都由我一个人来背负吧。”
于是翌日两拨人从凉州出发,一波出城前往鞑子营地见本次鞑子的统帅大王子。
使者是这样跟大王子说的:“我知道你们这个时候挥军南下是想要趁火打劫,但我们西北军跟朝廷的矛盾,到底是我们朝廷内部的矛盾,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们最后不会联合起来一起打你们呢?你们倒不如先静观其变,如果我们果真跟朝廷联手,那你们也可以再考虑要不要上,如果我们跟朝廷崩了,或许我们也能谈一谈,借道让你们越过凉甘夏三州,直奔京城。”
使者微微的笑着:“不知大王子可曾去过我们大燕的京城,那繁华气象,可不是我们西北能比啊。”
使者说完话就告辞了,并不多留。
大王子跟将军们讨论:“王守北这是什么意思?”
“哼,肯定是怂了,给我们来一出拖延之计呢。”鞑子第一勇士冷哼道:“照我说,我们只管攻城,只要凉州城一破,我们便可以长驱直入,杀到京城,到时候京城的美人财宝是我们的,凉州三城的美人财宝也是我们的。”
另一人却道:“属下却以为,王守北此番固然有些算计,但也不无道理,我们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