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对个小孩子做出这样的事!”
“太不要脸了。”
……
大家纷纷指责谢磊。
谢磊见形势不对,跳起来:“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谢俞见形势对自己有利,就放开了谢磊,谢磊这才得了自由,愤怒的指责谢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当初他那女儿一出生就把她亲妈给克死了,我娘说这丫头命太硬,怕是个丧门星,让他把孩子送走,他非不听,非要留下来,我娘也是心软,才答应他把孩子留下来,还帮着他把屎把尿的把孩子拉扯长大,特别是这些年他到了县城运输队工作,天天在外面的,孩子都是我娘在管,给她吃给她穿好好的养着,可这孩子她就天生是个坏种啊。
整天挑着吃,又不听话,整天就知道惹我娘生气,我娘为了教育她,这才动了手。你们说孩子不听话,可不就得打?可他倒是好,一点儿都不念我娘帮他养孩子的辛苦,竟然跑去派出所告我娘虐待孩子,要让我娘坐牢,你们说,这世界上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吗?”
是这样的吗?
吃瓜群众不由得又动摇起来。
毕竟这孩子,打孩子那可太正常的事了。
谁家孩子不听话不挨打的?
可为了这么点事就把老娘送去坐牢,也未免太狠绝了。
大家看向谢俞的目光又多了探究和不满,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都在议论。
谢俞冷笑:“你说错了,不是我家宝宝命硬,是我命硬。我从小就不得父母喜欢,家里有啥好吃的好穿的,爹娘都是留给你和三弟,我啥都没有,我到了二十多岁都没娶上媳妇,还是三弟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要结婚了,爹娘才想起来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没结婚,就随便扒拉了个姑娘给我做媳妇。
也是我愚孝没用,不像大哥你能让大嫂吃香喝辣,我娶了媳妇却护不住人,她跟着我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家里家外,田里地里的活都要干,伺候完我亲娘还要伺候我大嫂我弟妹,回头还要三不五时的被罚不许吃饭,她为啥难产?是因为她怀孕的时候连口饭都没能吃饱,连个鸡蛋都吃不上啊。
我愚孝没用啊,不像大哥你护得住老婆孩子,我就是那个傻蛋,我女儿刚刚出生连口奶都吃不上,那喝着我血吃着我肉过好日子的兄弟不说主动帮忙,还得我跪在他们面前求,还得我把身上的钱全都掏出来给他们,他们才肯施舍我女儿一口奶!
我愚孝没用啊,我舍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出来上班,想着多赚一点钱给我的宝买点好吃,买件漂亮衣裳,于是我就把孩子留在老家,我娘和兄弟说得真好听啊,会好好的帮我照顾孩子,我这个蠢货我竟然信了他们,我把每个月两三百的工资都给了老娘,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宝,我不求她对我宝多好,但是我想,我给了这么多钱,哪怕只花一点点也能让我宝吃饱穿暖了吧?
我愚孝没用啊,我娘说孩子挑食不肯吃饭,我就相信了,我买了麦乳精回来,想着不吃饭喝点麦乳精也行,好歹有点营养吧,可我从来都不知道,那麦乳精都进了我的好侄子好侄女嘴里,我的闺女一口都没捞着,甚至多看一眼我亲娘就能把她抽死。
我愚孝没用啊,我想着以人心换人心,我对侄子侄女们好一点,他们也会对我宝好一点,我出车在外面赚点外快我都给他们买玩具买衣服买糖果买饼干,我对他们比对我宝还要好,可我亲弟赌钱输了就拿我宝来撒气,踹到了我宝还踩断我宝的腿,存心让她做一辈子瘸子毁她一生!”
谢俞说到后面,像是压抑着的火山,虽然没有歇斯底里,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痛苦和自责,他望着谢磊:“大哥,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可曾站出来说过一句公道话?可曾拦过娘不让她打我宝一次?还是说,其实当时你也是坐在一旁椅子上,鼓掌叫好?”
“你胡说!”谢磊变了脸色。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明白。”谢俞冷笑:“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很清楚,你不就是想让我撤诉把老娘和三弟放出来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以前愚孝老实,总想着真心对你们,你们总会看到我的好,总会回报我好,可现在我明白了,我们老谢家从根上就是坏种,老娘坏,你坏,三弟坏,那我这个做老二的,自然要跟上,要摒弃过去那些没用的善良和孝顺,彻彻底底的做一个恶人!”
“所以这个送亲娘和亲弟去劳改的恶人,我做定了。”
“你也给我滚,要是再敢到我宝面前蹦跶,我就去把你以前做的那些坏事都翻出来,让你在十里八乡扬名,让你也去监狱里跟老太太他们团聚!”
谢磊落荒而逃。
谢俞也回了病房。
等他们都走了,死寂的走廊才响起一声呜咽:“这人也太惨了吧?对亲娘亲兄弟掏心掏肺的,结果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是太可怜了。”
又骂谢老太等人狼心狗肺,这么好的儿子兄弟都欺负。
“这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做人哪,千万不能太好性了。”
“刚刚那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愚孝护不住老婆孩子,你是不是也想我和孩子跟人家老婆孩子一样,被你娘虐待死了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