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县公安瞬间有些不自然,咳嗽两声:“没——”
但在谢俞了然的目光中,他到底是苦笑一声:“就是谢宝的那个命格——”
谢俞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也相信了?”
亲,你可是公务员,是无神论者!
你也不怕丢饭碗啊。
县公安尴尬:“我们也不是相信,就是这事儿,它太邪门了。”
谢俞摇头:“看着很邪门,但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家宝宝真是福星,谁欺负了她就会被反噬,那为什么之前六年我娘他们这么欺负她,也没有任何反噬?”
县公安:“……你这么说确实也有道理,但这一次,你们谢家的,戴家的,结局真的是太惨烈了。现在不是我们信不信的问题了,是老百姓都不相信哪。”
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住,特别是在谢家村和戴家村,甚至就连戴勇媳妇的娘家那边,都对谢宝那福星命格深信不疑。
这情况谢俞也知道,他还知道这事情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难保会生出什么心思来。
福星,气运好。
利用好了,小则升官发财,大则跟国运有关。
比如说,如果科研组正在研究的某个课题遇到了难题,跟谢宝接触一番获得好气运,就可以更顺利的攻破难题,而国家也能够凭借这个发展得更快。
如果是这样还好说,最怕有人利用谢宝的气运做坏事。
当然,对于谢俞来说,还有一重更重要的,如果谢宝真有这样的功能,那就意味着她以后都会失去自由。
谢俞并不想这样。
自由这个东西吧,它不是百分百的好,也不是百分百的坏,也不是百分百的需要,但是我得拥有这个权利我才会幸福。
就像宅,我可以选择宅,但我不能接受被迫宅。
谢俞不想谢宝的人生被人操纵,凑近县公安低声问:“同志,您给我透个信儿,是不是有人想打我家宝宝的主意了?”
县公安忙摆手:“宝宝现在被传得可邪乎着呢,谁敢随便打她的主意。”
谢俞换了个方式:“是不是有谁喜欢我家宝宝了?”
县公安跟谢俞吧,说多深的交情那肯定是说不上的,但打了那么回交道,也算是老熟人了。
他还是给谢俞透露了句。
“市里有位领导的爹病了,脑子里长了颗东西,得手术摘掉,这可是开脑子的事,一不小心就——”县公安一副你懂得的眼神,“那位领导是个孝子,为了这个事情担心得不行,咱们县里有个领导想巴结他,听说了你们家宝宝的事情后,就想着把你家宝宝送过去添添福气。”
谢俞明白了:“他怕勉强我们会有反噬,反而得不偿失,所以就托你给说情?”
县公安露出一丝尴尬:“不是我,我不认识那位领导,是我们领导让我来跟你说一声,问问你愿意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
说是不勉强,可都问到谢俞跟前了,给他们拒绝的机会有多大?
是个人都明白。
毕竟谢俞的工作关系就在县运输队,拒绝了人家,人家想要拿捏他有的是办法。
好在谢俞并不打算继续在运输队工作,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边县城生活。
所以那位领导拿捏不了他。
不过谢俞也不想得罪人,他想了想跟县公安说:“第一,外面那些都是谣言。谢家和戴家的祸事根源不在我家宝宝,而是在于他们自己本身,他们自己心术不正,心术不正的人就算是这一次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的。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才会造成如今这局面。封建迷信要不得,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得始终坚持这个原则。
第二,我家宝宝如今自己就是个伤患,医生都说她如今得静养,我们真的是哪里都去不了。”
县公安一想可不是,谢宝前一段时间才做了手术,虽然说小孩子恢复能力强,但养伤也还是需要时间的,她这个时候还真的是没办法挪动。
领导的老爹重要,但小谢宝也重要啊。
更何况,谢宝的命格要是真那么邪门,他们强迫谢宝去给人添福,那跟伤害她有什么不同?都是要反噬的!
“行,我到时候跟领导说清楚。”县公安说。
谢俞道了谢:“拜托你一定要帮我说清楚,我家宝宝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就是一个普通小孩子,以前我这个当爸的不负责任,她过得跟孤儿似的,在自己家都跟寄人篱下一般,凄惨得不行,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愧疚,要是再因为这些流言害了她,我这个当爸都没脸见人了。”
县公安更同情谢宝:“你放心吧,我回去一定会跟领导说清楚的,也会尽量消除那些影响。”
封建迷信确实要不得。
谢老太的尸体很快火化好了,谢俞给了点钱,先寄存在殡仪馆,然后回去。
县公安骑车直接送谢俞回到家里,特意进去看了谢宝。
谢宝这些日子被谢俞精心养着,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小脸上还长了肉,有点儿嘟嘟的,特别可爱。
县公安心里忍不住生出怜爱:“宝宝还记得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