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潮生哪见得娇娘落泪,当下心一紧,下意识便将人搂在怀里。
“莫哭。”
温乘月泪水却是越多,越哭越委屈,哭得丁潮生心都快要碎了。
好不容易等温乘月哭累了,丁潮生抱着她回屋,给她倒了一杯茶,温乘月喝了茶,冷静下来才觉得不好意思,不由得另转头去不愿再面对丁潮生。
丁潮生见她如此小儿女情态,心里也是一阵柔软。
“温姑娘。”丁潮生清了清嗓子:“此前我疗伤出关,听到江湖传闻你与晓风山庄的少庄主解除了婚约,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温乘月闻言抿了抿唇,缓缓点头:“是真。”
丁潮生顿感心头一喜,对温乘月待自己的情意更加确定,但想到谢俞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主动跟温乘月退婚,令温乘月的闺誉受损,心里却又是一阵恼怒,因此便蹦了脸,捏了拳:“少庄主与你退亲,可是因为我?”
丁潮生倒是不曾怀疑过退婚的事是温乘月提出的,虽然他期待是这样的,但他也知道,当然温乘月既然选择了跟谢俞回晓风山庄,不管谢俞是不是真成了废人,她都不会提出退婚,所以主动提出退婚的,便只有谢俞一人。
丁潮生便不由得生气了。
他与温姑娘虽两情相悦,但自来清清白白的,谢俞这般做乃是对温姑娘的羞辱。
“我去找他算账!”丁潮生转身往外走。
他才不管谢俞是不是为了救他们才伤重成废人,他只知道欺负温姑娘不成。
那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别去。”温乘月闻言大急,再顾不得羞怯,忙起身追出来拉住他:“你别去找谢大哥的麻烦。”
丁潮生听得心里酸涩难受,抿唇垂眸:“温姑娘心里可是依旧惦记着少庄主?若是如此,我不找他算账便是,我去找他将事情解释清楚,让他莫要再误会你,与你再续前缘。”
温乘月红了眼,摔了他的手,跺脚:“谁说我要与他再续前缘了?”
丁潮生闻言顿时乌云一散,心情瞬间开朗:“那你为何还如此关心他?”
温乘月神色暗淡了些:“此事本是我对不住他。且,当初退亲之事,本也是我之所愿,也不能全然怪罪于他。”
丁潮生听的此言,心跳更快:“温姑娘,为何也愿退婚?”
温乘月看了眼丁潮生,脸颊也染上了红晕,她移开目光,低声道:“我也想如爹娘一般,与两情相悦之人皆为夫妻,一生恩爱无猜疑。”
“温姑娘。”丁潮生激动了,忍不住上前握住温乘月的手:“丁某心悦姑娘,不知姑娘可愿嫁与丁某为妻?”
温乘月脸红如霞,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自然是愿意的。”
丁潮生激动的将温乘月揽入怀中:“丁某发誓,此生定不负温姑娘,定让温姑娘顺心遂意。”
温乘月害羞欢悦的靠在他怀里:“你若不负我,我定不负你。”
丁潮生低头亲在她唇上:“你放心,我此生定不负你。”
两人一番亲热,俱都有些害羞,但又感觉两人的心更近了。
丁潮生与温乘月商量上门提亲的事。
温乘月迟疑,丁潮生问;“怎么了?可是有甚为难之处?”
温乘月才道:“家父家母对丁大哥有些误会,你若是贸然上门求亲,只怕他们不但不会答应你我的婚事,还会为难于你。”
丁潮生明白了:“我盗走了姑娘芳心,毁了姑娘如意姻缘,伯父伯母恼我也是该的。正因如此,我更该亲自上门求亲,才显诚意。”
“此事你不必理会,交于我便可,”丁潮生信誓旦旦的说。
既然要上门提亲,自是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的来,丁潮生便先行离去,约定带他备齐了聘礼,再寻一江湖上有名望的前辈再亲上碧月山庄求亲。
温乘月自是应允,送他出来,神情依依难舍,看得丁潮生一个潇洒男儿也不免生出几分儿女情长,本是已经要走,又回转了院子,再抱一抱温乘月:“且等我来。”
温乘月待要回应,却听得一声娇叱:“哪里来的登徒子,给我纳命来!”
温乘月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一道寒光电驰而至,杀气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吓得她瞬间花容失色。
丁潮生也是心叫一声不好,当下想也不想一手搂住温乘月的腰,一边施展轻功躲开。
来人正是罗晚轻,她这些日子一是为温乘月,二是担忧丈夫,夜里就不如之前那般睡得踏实,今夜也是如此,半夜起夜的时候她突然间察觉似有外人,她便提了剑出来查看,不料竟看到有男人潜进了女儿的院子,还在院中抱住了女儿。
罗晚轻当即便猜到了对方便是勾得女儿移情别恋的丁潮生,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拔剑便刺过来。
本是想吓得那登徒子将温乘月放开,不料那登徒子竟然还把手搂上了女儿的腰,更可气的是,女儿竟也顺势搂住了那男人!
罗晚轻当下气得不行,停步剑指丁潮生和温乘月二人,冷脸呵斥:“畜生,你还不给我过来?!”
“娘?”温乘月这才反应过来,忙松开手回头看向罗晚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