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山庄的寿宴,作为谢俞的义父母,温从谦和罗晚轻自然也收到了请柬,而且不管他们心里有多少想法,他们也不得不参加。
温从谦和罗晚轻提前一天抵达晓风山庄,晓风山庄已经张灯结彩,到处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谢霖得到消息亲自迎出来,笑容满面的上前拍拍温从谦的肩膀,朗声笑道:“温贤弟,你可算是来了。”
“谢大哥。”温从谦一路上心里都忐忑,此时见了谢霖心里才算是安稳一些,露出了笑容。
谢霖跟温从谦寒暄过,又向罗晚轻问好,最后致歉:“你们嫂子本来也说要出来接你们的,就是临时被事情绑住了脚,等她忙完了再来看你们,我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要是缺了什么说一声就行。”
谢霖带着温从谦夫妇到了他们家从前到晓风山庄时落脚的院子,里面的布置也不比从前差,显见晓风山庄并没有因为当初退婚的事情就对他们有芥蒂。
温从谦为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感觉愧疚,便问道:“不知这一次是要给哪位前辈贺寿?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罗晚轻也点头。
以往也是这样,两个山庄有什么大事,都是彼此帮衬的。
细务不用说,自然是当家女主人的事,但帮忙招呼一下客人之类的是完全可以的。
谢霖也不客气:“这几天恐怕还会有不少客人来,到时候恐怕还要麻烦贤弟贤妹帮忙招呼一下。”
温从谦和罗晚轻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至于到底是为谁庆祝,谢霖卖了个关子:“等到明天你们就知道了。我可以保证,绝对是大惊喜。”
温从谦想到路上听说的传言,张口欲语,罗晚轻撞了撞他的手臂,温从谦便把话咽回去了。
谢霖就当做没看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让他们自便,便出去忙了。
等谢霖走了,温从谦才抱怨罗晚轻:“你干嘛不让我说呀?”
罗晚轻恨铁不成钢:“你也不想想,人家明天就办寿宴了,多大的喜事,你这个时候说这些,不是扫人家的兴吗?”
再说了,即使谢霖对他们一如既往,但自从温乘月移情别恋,自家又厚颜无耻的拉着谢家演戏,保住温乘月的名声,他们跟谢家的关系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再大度的人也不能容忍他们这样的得寸进尺。
他们本身也不是那种厚颜无耻的人,但那个时候为了独女,也只能厚着脸皮去做,可心里也一直都是愧疚的。
这种情况下,他们那里还能再像从前一样随意?
“再说了,谢大哥的为人如何你我们相交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吗?如果谢俞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哪怕是亲儿子,他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反应,要是明天过寿的真是什么恶人,他更加不可能这样大张旗鼓。”
罗晚轻轻声分析:“所以外面那些都是传言,别人怎么想不要紧,我们相交多年,不能也人云亦云。”
温从谦平复下来:“你说的也是。”
罗晚轻又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谢俞真的是冰魄神功的传承者,对我们对整个武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们可不能犯糊涂,跟着那些别有居心的人逼迫孩子,硬生生的把孩子逼得走上绝路。”
温从谦点头:“你放心吧,我懂的。”
谢俞如果真的是冰魄神功的传承者,那他以后必定会是武林第一人。
从此以后,晓风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要拔高一大截,而碧月山庄也会因为他而得到不少好处。
毕竟谢俞还是他们夫妇的义子呢。
想到这里,温从谦不由得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庆幸。
晚些时候,谢俞得到消息也过来跟温从谦夫妇见个礼。
怎么说也是义父母,礼数还是要到位的。
再者说了,谢俞表现得越好,温从谦夫妇看到的丁潮生的时候,就会越发的嫌弃。
那样丁潮生和温乘月也不会好受。
他们不好受谢俞就高兴了。
他就是这么小气。
温从谦和罗晚轻见到谢俞果然是更加后悔了。
谢俞本来就生得好看,这一年又一直在外奔波,人比以前瘦了一点,褪去了少年感,更添了几分成熟稳重,浑身散发着魅力,就算是罗晚轻这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见了也不由得脸红。
想到自家女儿,居然为了丁潮生放弃这么优秀的男人,还跟人私奔,温从谦和罗晚轻那个痛心啊!
谢俞跟他们寒暄过后,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温从谦忙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尽管说。”
谢俞就不跟他们客气了:“前一段时间我在湘州见到过乘月和丁潮生。”
温从谦瞬间黑了脸,“她既然当初选择了抛弃父母也要跟那个男人私奔,那以后她在外面是死是活也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就当从来都没有养过这个女儿。”
罗晚轻欲语又止,到底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眼圈红了。
谢俞温和的劝说:“这又何必呢?都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哪里是说不管就能不管的?再说了,乘月都已经怀了那丁潮生的孩子——”